第二百五十八章 能挣能花

  之前，由于《泰坦尼克号》的大爆，罗兰心情甚好。
  在票房扶摇直上，连续创造纪录的时候，即便已经到了每一年一度的报账节点，但大卫依旧不想用‘索尼做账坑钱’的事情，来毁掉罗兰的好心情。
  可现在，既然罗兰率先挑明，猜透内情，并且没有太过激烈的表示后，大卫便也没了顾虑，趁着时间还早，便决定把今年的收成，一并给罗兰算清楚了。
  “在泰铢这笔生意上，我用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票贷出了五个亿。”
  “虽然按照汇率波动来计算，做空收入理论上是超过他们给出的五倍预估，但他们最后，依旧是按照五倍来和我们结算的，上个月初他们把款打给了我们，总收入二十五亿，然后扣掉他们要拿的两成佣金，我们到手二十个亿，再将你质押的股票赎回，扣减贷款利息后，你实际到手的钱，有十四点七三个亿。”
  “wow？半年十四点七三亿？这就是抢钱！”
  瞧见大卫推来的报表，本还在那儿琢磨，到底应该怎么搞死索尼的罗兰惊呼了起来。
  看着那一串零的数字，罗兰不由自主的咳嗽了几声，拍了八年的电影，所有的片酬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来得多，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瞧见数字之后，内心依旧非常激动！
  不对！
  是太特码的高兴了！
  “fuck！我这辈子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把数字数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罗兰这才笑骂了起来。
  “你以为我见过这么多的现金吗？”见罗兰重露笑容，大卫也随之放松，撸起袖子，向后一靠，左臂搭在扶手上，五指微张，讲述过往。
  “shit！当他们打电话喊我去结算时，我也不敢相信，钱来得这么容易！”
  “我跟着做了两个亿，扣除本金、佣金、费用后，我还拿了五个多亿！”
  “我之前和你爸盖房子，盖了二十多年才盖出十几亿的身家，结果和这些玩金融的搅一起后，啥玩意不干，吃喝玩乐潇洒半年，那两亿本金就能生出我辛苦努力十多年的身家？”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美妙到我都感觉我这一辈子白活了！”
  感慨的同时，大卫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打开抽屉，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两根，其中一根丢给罗兰。
  顺势接过，叼在嘴上，半起身的顺走桌上的火机。
  只听刺啦声响，打火石带出火苗，深吸一口，停顿半晌，这才吞下。
  当缕缕白烟从鼻腔里徐徐呼出时，处于兴奋之中的罗兰，顺势眯眼。
  宛若猫咪一般，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之上。
  “可惜，不是现金……”
  “如果十四亿的富兰克林摆在我的面前，我想我会更激动的……”
  “激动地扑过去，在里面畅游！”
  “纸面上的数字，永远没有直面金山，更有冲击力！”
  贪心不足的言论，让同样靠在座椅上的大卫嗤笑了起来，“罗兰，平时看你挺冷静，怎么现在异想天开了？十四亿美金放在你面前？你还想扑过去？你不怕被压死吗？”
  “一张富兰克林一点零五克，一亿就是一千零五十千克，十四亿就是一万四千七百千克，也就是十四点七吨！你一扑过去，金山倒下来都能把你砸的是头破血流好么？”
  “运气不好，小命就没了！还畅游呢？到时候我把你挖出来，都得请挖掘机！”
  臆想配上吐槽，令两人咯咯直笑。
  如果说他们方才还在计较索尼做账之后，魔兽影视的得与失，那么现在嘛……
  再让索尼做五年的账，那也抵不上罗兰这半年的空手套白狼！
  果然，这世界上收敛财富最快的手段，就是抢！
  笑过之后，在把烟灰弹到烟灰缸里的同时，大卫也接着说道：“不过啊，虽然钱赚了，但我却没法按照你的要求，全部花出去，你不是想要继续吃入苹果股份吗？”
  “可惜，很多持股机构不卖了。”
  “我就给你收到了百分之六点八三，花了差不多一点九个亿。”
  “你目前持有百分之十七点二的份额。”
  “上个月初，你还有十四点七三亿，而现在，还剩下十二点八三亿……”
  “那些叫嚣着苹果乃是科技公司之耻的持股机构不卖了？”
  罗兰睁了睁眼，旋即便又合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随便吧，十七点二能让我一直守住大股东的位置，除非剩下的家伙联合起来，不然谁反对史蒂夫，谁就得滚蛋！”
  虽然罗兰之前口口声声的表示，要拿到一票否决权。
  但那也是说着玩罢了。
  真要是吃入那么多股份，是要触发条例收购的。
  罗兰从没想着收购苹果，因为这种科技公司没法通过私有化变得更加膨胀。
  更何况，就像通用电气看好史蒂夫-乔布斯一样，不是所有资本，都觉得苹果是垃圾。
  而在这种情况下，罗兰又怎么会想着吃独食？
  股东身份越驳杂，公司发展就越好，因为很多时候，这些希望公司能够发展的更好的股东，是有能力去帮着公司解决掉一些棘手的事情的。
  资本，向来都是抱团的。
  这也是斯皮尔伯格想拉上罗兰收购索尼哥伦比亚三星的原因。
  之前嘛，老头儿眼里的罗兰，或许不够格，但在和比尔-盖茨吃了一顿饭后，老头儿便也知道了，自己这个学生，到底多有钱。
  “收购了苹果股份之后，还有十二点九三亿，在加上魔兽影视今年收入的六千三百五十万，我手上可用的钱，就是十三点五……”
  没等罗兰把账算完，大卫便打断道：“你先别算手上还有多少钱，我还有别的事情没和你说呢！现在既然说到了守望创投，那我就把另一件事情告诉你……”
  “亚马逊你知道吗？我帮你投的那个……”
  “亚马逊今年上市之后，股价就一路上涨，手里有钱的杰夫-贝佐斯就想扩张了。”
  “由于线上书店已是最大，所以他便准备向音像制品领域发展。”
  “影碟和书一样，都需要介绍，但影碟又和书不一样，买书的人光看书名和作者，就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书，而买影碟的人，很多时候不能看电影名称和介绍，就知道自己究竟对这部电影，感不感兴趣，于是乎……这个家伙便向我问价了。”
  “亚马逊想要收购我们手中的imdb，以股份加现金的方式完成收购。”
  “他们开出的价格嘛，是三点二个亿。”
  ！
  听到这个消息后，眯眼靠在座椅上的罗兰，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端着已经喝完了的空杯子，起身想要去饮水机那儿倒上一杯水，结果走到一半，他便想起了大卫藏在书房里的酒柜，径直走过去，随便抽出一支，旋掉瓶盖，给自己满上。
  “他想收购imdb？这个消息真的是令我猝不及防。”
  虽然罗兰的措辞之中略显惊讶，但他的话语，倒是带有一股子调笑意味，“不过啊，我也知道，imdb真的只有在亚马逊的手上，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
  “他们收购了imdb之后，就可以在imdb上直接添加影片的购买链接。”
  “用户在点击链接之后，便可以下单购买，以实现精准导流。”
  “又或者说，这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但是嘛，imdb对我也很有用啊！”
  “杰夫-贝佐斯既然知道imdb是我的产业，那他为什么不选择和imdb合作？”
  “我像是那种会拒绝合作的人吗？亚马逊只要出一笔授权费，我们就可以开通链接了。”
  罗兰的询问，让大卫轻笑了起来，他将杯中的柠檬汁一饮而尽，然后也给自己满上，“因为，杰夫-贝佐斯觉得收购imdb才是最为经济实惠的做法。”
  “并且，他还在收购邀约里特意点名了，他不会干涉imdb的运营，他只要imdb给亚马逊插入广告，柯尔-尼德罕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管。”
  “而且他非常希望在收购之后，瞧见你依旧对imdb，保持极大地热情。”
  “噢……这家伙是想在收购imdb之后，我仍旧给imdb站台啊！”
  罗兰听明白了，并且自嘲的问道：“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公司都不是我的了，我凭什么把一些爆炸性的话题设为imdb独家？”
  罗兰觉得杰夫-贝佐斯简直就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抠门的要死。
  若是合作，亚马逊每年得付出一大笔广告费，而且这笔钱，还会随着imdb的不断增值而增长，但若是收购嘛……这钱不就省了嘛，最重要的是，从目前来看，能令imdb不断增值的疯子，不就是亚马逊的第二大股东嘛……
  可大卫，显然不这么看。
  “因为你在卖掉imdb之后，就能把亚马逊的股份吃到百分之十八点三五……”
  “在这次收购案中，他们准备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两个亿的现金。”
  “按照你在imdb的持股比例来算，你能拿到三点三五的股份和一点三四亿的现金。”
  “你不是想要让我继续给你扫亚马逊的股份吗？”
  “现在不用扫了，把imdb卖给他，人家还倒贴钱呢！”
  握草！这么大方的吗！
  罗兰意外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被外界估到五个亿的imdb以三点二个亿卖给亚马逊，那简直就是折价出售，但问题是，亚马逊三点三五的股份，那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况且，现在的imdb对于罗兰而言，其实也就起了一个控评的作用。
  前世罗兰自己使用的imdb pro以及电视剧等界面，他压根就没想好要怎么搞呢，如果杰夫-贝佐斯愿意放权，保证罗兰对imdb的影响力，那卖给亚马逊，就是最好的选择啊！
  “这真的是一笔不错的交易。”罗兰想了想，笑着答应了下来，“这是第二个好消息。”
  “对吗？”
  “当然。”大卫喝了口酒，然后再从资料山中找到合作邀约，拔出钢笔，准备在上面写下备注的同时，口中还确认的问了句，“那我就让人去谈了？”
  “嗯哼。”罗兰用鼻头发音，“顺便在要个董事会席位，然后依然是你。”
  “shit！你真的是嫌我不够忙啊！”大卫骂了一句，但还是在资料上写下操作方案。
  实际上，整个九七年，罗兰的公司和罗兰一样，不干人事。
  虽然魔兽影视是注册于洛杉矶的影视剧制作与发行公司，但问题是，在罗兰的骚操作下，本该大张旗鼓图发展的公司，被他玩成了版权运营公司。
  虽然守望创投是注册于旧金山的投资公司，但可惜的是，整家公司至今，也就做了两笔天使投资，除了雅虎和亚马逊外，imdb是直接收购的，苹果和微软，那都是扫货的。
  而零运营了几年的星际唱片今年终于开张，但……
  好吧，这其实也是家版权运营公司。
  不签人的发展思路，让它在整个音乐行业，独领风骚。
  除了这三家公司以外，发展势头最好的暴雪娱乐，今年也没老实研发。
  年初迈克-莫哈米接到罗兰的电话后，他们便对位于英格兰的游戏工作室发起了收购。
  摇滚之星被暴雪娱乐顺利的揽入怀中，今年上市的《gta》也在欧洲大卖，但就在收购而来的子公司连出爆款时，暴雪总部，却出现了一些问题。
  “实际上在过去的一整年里，我接到最多的报告，就是迈克打来的。”
  “他不断的告诉我们，《星际争霸》要跳票，《星际争霸》要跳票，《星际争霸》要跳票。”
  “最开始，是去年e3展会上的冷嘲热讽，《星际争霸》的demo的效果非常糟糕，所以他们选择推倒重做；但是，在今年度假回来之后，你不是让他们招人扩张吗？然后新老员工的交接出了问题，导致他们在写游戏时，出了无数bug……”
  “最拖进度的，其实是他们不懂，由于《魔兽争霸》的引擎是在msdos上用c语言开发的，到了《星际争霸》时，pdows时代后，他们决定使用c++来编写《星际争霸》的引擎。但可惜，包括迈克那些人都不怎么懂c++，所以他们边学边写，然后……”
  “引发了一场灾难。”
  “在你去拍《拯救大兵瑞恩》的时候，迈克还特地打电话给我，想问我能不能帮他从微软借一些工程师，用他的话来说‘用c编写游戏，很容易不小心砸到自己的脚，c++砸脚的几率低一点，但一但砸了，你整个下半身就废了。’”
  “这个月初，他又打电话告诉我，《星际争霸》目前碰到了一个bug根本就无法解决，那就是农民在采矿的过程中，会因为单位体积的原因出现拥堵的情况，虽然我不明白，他们说的‘单位全都是贴图，因此碰撞体积会特别大’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点我倒是清楚，那就是迈克说，这回他们坚决不会跳票了，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改成无视碰撞体积。”
  好嘛！好嘛！好嘛！
  即便钞能力再强，也干不过跳票传统啊！
  摇晃着水杯，随着他的动作，内里酒水打出一个漩涡。
  对于暴雪面临的这一情况，罗兰真的是无fuck可说，“所以他们今年，不开年会了？”
  “这还开什么年会？《星际争霸》明年三月三十一日上市，他们到现在连正常游戏都做不到，哪里还有心思出去玩？”大卫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那好吧，看来那些游戏工作室得让你去收购了。”罗兰准备再次委以重托。
  “what？收购？你又想买什么？”大卫惊了，这钱才刚到手，你就想着怎么花空了？
  手里有钱，那自然得花了。
  不然怎么体现出钱的价值呢？
  更何况，现在的收购，是为了将来的出击嘛……
  由于亚马逊收购imdb的那比交易一时半会没法达成，所以那一点三四亿的现金，对于罗兰而言那就是水中之月，不过即便不加上这笔钱，那还有双星集团给自己的带货分成，罗兰能动用的现金，已经有十四个亿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不扩张，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将本就归属于环球的顽皮狗、微软旗下的such、业内小有名气的本德工作室、已经诞生但却做着游戏代理的波兰公司cd projekt写在了纸上。
  “先收购这四家吧。”
  轻飘飘的话语，听得大卫眉头直挑。
  这是收购公司啊！不是去菜市场买大白菜啊！
  你怎么能说的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呢？
  想到这儿，刚想回刺一句的大卫忽然觉得不对……
  嘶……
  对于罗兰而言，收购公司的确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啊！
  因为他除了出钱外，其他事情都不用干！
  都是自己在帮他跑！
  一想到这儿，本还觉得罗兰出手阔绰的大卫黑起了脸，“又是我来做是吧？”
  “加上亚马逊收购imdb的邀约，还有一周才到九八年呢，结果你已经给我安排了五庄案子了对吗？够狠，够狠，真的够狠……”
  碎碎念的吐槽听得罗兰荣光满面，主动起身，亲手抽出一根烟给大卫点上，然后在把杯中的酒倒满，和他轻撞了一下，“大卫，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
  “这种案子，直接交给公司里的那些经理人去做就行了。”
  “但最后还得我签字啊！”大卫没好气的瞪了罗兰一眼，“我不给你看着，如果那些经理人为了完成任务，直接用钱把那些创始人砸退场了怎么办？”
  “你要收购他们，但又要他们继续保持独立性，这种案子，很麻烦的好吗？”
  “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四笔收购应该只是个开始对吧？”
  “这些公司虽然我不认识，但收购他们最多也就用掉三四个亿，还剩下十个亿，我觉得今天晚上你肯定会想办法将它花光，和去年一样，嗯哼？”
  犀利的言辞，令罗兰竖起了大拇指。
  “大卫，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
  “手上有钱不花掉，我就浑身难受。”
  “实际上，如果不是zenimax media不卖，我其实还想收购他们旗下的bethesda游戏工作室，如果不是去年ea就以一点二五亿收购了maxis software，我想它的名字，也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之上，如果不是科乐美不可能放小岛秀夫……”
  “你想死，就直接说。”没等罗兰说完，大卫便打断了他的话语，翻着白眼说道：“一次性收购这么多工作室，你就不怕被撑死？”
  “游戏工作室和其他公司不一样，研发周期里，就只能依靠以前的老游戏挣钱，而新兴工作室没有收入来源，就必须自己掏钱将它养大，就算现在的暴雪能够支撑暴雪总部、北方暴雪、摇滚之星的研发，但你若是一次性收购七家，就只有资金短缺，从而破产一种可能。”
  “所以我就先收购四家啊，其余的钱就先去干别的事情了。”
  大卫刚一说完，罗兰便把他提出来的问题给堵上了。
  那理所应当的话语，把想要继续说教的大卫噎了个半死。
  得！
  照你这么一说，你收购扩张的想法，还是正确的咯？
  大卫不管了，“行吧，我说不过你，你还想买什么，直接说吧……”
  “你这是又看上哪家公司，还是又看上哪个人啊？”
  罗兰明白，大卫这是在吐槽自己看人投资的方式，尤其是在苹果身上砸了将近四个亿后，这种疯狂，让人觉得无奈——你要是喜欢皮克斯，那你就直接十个亿买掉不好么？
  兴许乔布斯在拿了钱后，直接就把苹果的股东们给血洗了呢！
  但罗兰可不会计较这些吐槽，况且他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在帮自己的大卫，就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已，“不不不，剩下十个亿，暂时不买公司了。”
  “大卫，接下来就是需要你发挥专长的时候了，你去帮我找一块地，或者看一个岛。”
  “接下来，争取在零零年二月十六日之前，把动物园建起来。”
  ？
  ？！
  ？！！
  大卫，懵了。
  他一直以为，建动物园的话语，是罗兰用来哄女儿的，而随着女儿年岁的增加，她或许也会明白这一点，并且不会与之纠缠，而在罗兰拥有十个亿后，大卫一直觉得，他会复刻去年投资苹果的行为，把十个亿直接砸成科技公司的股票，但没想到……
  “你真的要建动物园？”大卫的声线，瞬间拔高。
  “当然，有什么问题吗？”罗兰倒是觉得非常正常，“答应过莉琪的事情，那当然要做了，说在她十岁的时候给她建好，那就不拖到十一岁。”
  “那你有必要拿出十个亿吗？这可是十个亿啊！十个亿啊！你就这么给莉琪花掉了？等等……你该不会真和詹姆斯说的那样，对莉琪有意思吧？”
  “放屁！詹姆斯又在胡说八道了？还有！谁说十个亿全都是拿来建动物园的了？”
  “what？”
  “在给动物园选址的时候，顺便给我看套房子吧……一千万的别墅，一亿的庄园，我都能接受……然后，在给我准备一枚钻戒，一条项链……钻戒你看着买，但项链必须是蓝钻，不要福克斯他们捣鼓的坦桑石，要够大！多少钱无所谓，但奥斯卡之前必须弄好，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