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 產生微妙变化的情绪(8)

  「干嘛了解我？」慕羽霏听见了疑似低语的话。
  「不知道，就是想。你小时候住的地方也是像这里一样吗？」赖凌夜耸耸肩，他开始好奇慕羽霏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
  「不，正好完全相反。」慕羽霏本来并不想告诉别人有关她的过去，却不知怎么的可以很自然的在赖凌夜面前提到。
  慕羽霏从小就住在城里，从小老爷为了让她学习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生存，使慕羽霏看尽了世间的人心险恶。慕羽霏的童年里没有温暖的阳光、清晰的空气，反而是一堆冰冷的仪器、染上硝烟的混浊空气和一道道包不完的伤口。
  「那你爸妈呢？」赖凌夜的眼神里有着藏不住的惊讶，虽然他早想到造成慕羽霏个性冰冷的原因，从来就不可能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他认为父母应该都会尽全力的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我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慕羽霏的语气很平淡。
  「车祸？所以你现在是只有跟你哥住在一起吗？」闻言，赖凌夜更加震惊，这时他才理解到慕羽霏是在一个失去保护的环境下长大的。
  「嗯，我跟我哥住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车祸，因为我哥从来就没提过。」虽然慕羽霏一直觉得自己的爸妈是被杀死的，但是她每次问慕亦翔，慕亦翔都巧妙的闪过她的问题。
  赖凌夜没有回应慕羽霏的话，只是静静着坐在慕羽霏的身旁。两人坐在原地坐了好久，微风徐来，拂过两人的身旁。
  慕羽霏坐着坐着竟然就睡着了，赖凌夜轻触着慕羽霏的脸颊、发丝，这些轻微的小动作并没有将慕羽霏从睡梦中吵醒，赖凌夜看着慕羽霏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复杂，也许是在同情慕羽霏的遭遇，也许是他明白想要了解眼前这女孩还要花很久的时间，那是一双带有太多情绪的双眼，没人能看清里头有着什么涵义。
  「羽霏、羽霏。」不知不觉已经临近日暮低垂时分，赖凌夜摇了摇身旁的慕羽霏。
  「嗯？」慕羽霏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喔。」赖凌夜轻声的唤醒慕羽霏。不知道何时开始，赖凌夜已经知道慕羽霏是一个爱睡觉的人，也明白要怎么叫她起来，免得惹她大发起床气。
  「现在几点了？」慕羽霏揉了揉眼睛，含糊的问着赖凌夜。
  「已经五点囉，我们下去吃个饭就回去吧。」赖凌夜看着慕羽霏时，脸上永远都会掛上淡淡的笑容。
  晚饭结束后，两人和老奶奶道别后，就踏上回家的路。
  「欸，你今天到底跟你阿嬤说了什么啊？」慕羽霏忽然想起今天老奶奶出门前，赖凌夜偷偷在她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个阿，是秘密！」赖凌夜笑得像个顽皮的孩子。
  「小气。」慕羽霏别过头。
  「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慕羽霏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语气温柔的说。
  「不客气。」赖凌夜淡淡的笑着。
  【那是一股在心上轻轻滑过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