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是谁啊!我的美人呢?”
韩斐‘啪啪’的打着柱子,身子东倒西歪的。
沈默:……
这厮是喝了多少酒?
——醉成这个德行。
留香馆后窗的屋顶上,褚桓负手而立,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陈禹道:“你给他灌了多少酒?”
醉成这么个德行。
杭奕刮了刮鼻尖,轻咳一声,“不多,就两大坛酒。”
陈禹:……
寂静的长街中,由长安街那条道起,四匹马驰骋而行,宗禄手握缰绳,玄褐色的墨袍猎猎飞舞,冰冷的寒风吹打在纹路复杂的黑色面具上,凝成凛冽的寒意凝聚在黑眸里。
魏肃抱着幼容驾马驰骋在宗禄身后,幼容坐在马鞍上被颠的左右摇晃,若不是魏肃抓着她,怕是要掉到马下,被马蹄给蹬飞了。
他气的牙痒痒,若非淮王与大人及时发现公主的计划,这会他怕是能被大人活活打死了!
在他们身后,是上百名司卫军与景王府的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长街上甚是响亮。
景王与吕危驾马同行,褚萧脸色阴翳难看,攥着缰绳的手背泛着白色,手背青筋根根鼓起,显然气的不轻。
他如何也没想到,明妃竟然会被人劫走!
而他们查出来的消息,劫走明妃的竟然是韩府那位爱喝花酒的三公子韩斐,以这个常年流连花丛的酒囊饭袋,酒色上头后,还真能干出这等蠢事!
褚萧积压在胸膛里的怒气席卷肺腑,恨不得将明妃与韩斐一块给剁了!
明妃的婢女所说,明妃是因去王府后院送一送戴芥姬的亡灵,是以,才让韩斐钻了空子。
明妃住在枫苑阁,与他所居的峦茗轩很近,整个王府的护力都在前院,竟是没想到她会独自跑去后院!
从长安街尾巷拐到另一条街道时,遇到了一道赶来的韩常林,在他身后跟着韩府的一干侍卫。
沉凉月色下,韩常林的一张老脸阴沉难看,布满细纹的褶皱里都盛着沉沉的怒气,可见在知晓此事后,气的不轻。
这件事非同小可,老三若真是绑了明妃带进留香馆里,他们韩家可就是大祸临头了!
原本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留香馆因为景王府与将军府的闯入,霎时间寂静无声。
二楼雅间里,韩斐还在对着柱子指点叫骂着。
楼下寂静了一瞬后,又响起了嘈杂吵闹的声音,沈默清楚地听到吕危的声音在质问留香馆的人。
“韩府的韩三公子在哪里?!”
“在二楼最里面那一间!”
“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纷沓急促,眼看着就要逼近房门口。
沈默看了眼还在和柱子叫骂的韩斐,走上前抬脚勾住他的腿,两人一同倒在床榻上。
韩斐压在她身上,鼻翼间是女子身上的馨香,他瞪大了醉醺醺的双眸,模糊的视线逐渐聚拢成一道清晰的光线,在看到身下容颜绝艳的女子时,嘿嘿的笑起来:“美人,可让我逮到你了——”
第72章 赶来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沈默屏气转头看向关着的房门,待看到门窗上倒映着的几道身影时,‘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看着女子因转过头时, 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肌肤细腻, 让人想一亲芳泽。
韩斐嘿嘿大笑, 满嘴的酒味, “美人, 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就从了本公子吧。”
雕花窗外的屋顶上, 褚桓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床榻上的一幕, 脸色沉厉,眼底阴鸷狠戾。
韩斐低下头要亲沈默, 沈默偏开头避开他的触碰,就在此时, 房门“碰——”的一声巨响,她看到宗禄与魏肃一前一后的冲进来, 随之进来的还有景王与韩将军等人。
她‘害怕’的看向宗禄, 嘶声呐喊:“宗禄, 救——”
话未说完,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宗禄将韩斐摁在墙上, 骨节分明的手掌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面具下的瞳眸裹挟着暗沉沉的阴鸷,几乎下一瞬就要掐断他的脖子。
韩斐的脸憋得青紫,双手软绵无力的抓着宗禄的手腕。
“宗掌印手下留情!”
韩常林快速上前, 掌心凝聚了内力从宗禄手中抢走韩斐, “宗掌印, 小儿的事稍后再说,先看下明妃娘娘如何了。”
魏肃与吕危守在房外。
褚萧脸色阴沉的看着被韩常林护在身后的韩斐,又看了一眼被粗麻绳捆绑的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只觉得气血都在往上翻涌。
这个酒囊饭袋竟真的绑走了明妃!
幼容哭着跑到沈默的脚边跪下,见她出门前还梳得整齐的发髻已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下来,为她凭添了几分柔弱的凄美。
“公主,你有没有伤着?”
她一边抹泪,一边为她解绳子,然而却发现,绳子的死结打的很紧,根本解不开。
沈默靠在床柱上,微低着头,暖黄的灯盏映在那张精致的五官上,远山黛的弯眉轻蹙着,面色发白,嫣红的唇畔微微轻抿,活脱脱一副受了惊吓的凄惨模样。
“我来。”
宗禄走到沈默脚边,撩袍单膝跪地,为她解开打了死结的绳扣。
他掀了下眼帘,视线在她脖颈处的那抹红痕处停留片刻,眼底深处的寒意也在这一刻溢满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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