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一课
“她们，我就都带走了。”
接住已经陷入昏迷的姬子还有琪亚娜，神承无沐走向虚数一方。
而量子之海中，无数量子之影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时间往回导。
……
“这里是？”
姬子保持着持剑下劈的样子，只不过光华闪烁过后周边的场景变的不一样了，虽然原本本应该有着“贝纳勒斯”的位置有一个大坑。
但是这里，混乱，扭曲，压抑，处处透露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很明显，姬子陷入了折叠的虚数空间。
姬子下意识握紧了神陨剑握柄，一边戒备周围，一边盘算如何跑路，顺便捏爆了通讯器。
“呵呵呵。”
一阵轻笑声，里面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你以为，你能逃走吗？”
清脆的碰撞声传入姬子的耳中，随后，空之律者出现在了姬子的视野之中。
她背负着双手，神色轻蔑，眼神之中尽是看蝼蚁一般。
但是，姬子会是蝼蚁吗？
“哼，等你好久了。”
姬子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敢随意动手。
另外在心中抱怨起了沐承疯，说什么一会就能赶到，这都几个一会了。
别看姬子很淡定，但是她内心慌得一批。
她可是赶上过第二次崩坏的人。
清楚的知道第二律者的恐怖与危害。
能在虚数空间之内打一场最好不过。
现在的作战目标吧，不是击杀或者击败律者，而是想办法靠近她，只要近了身，手中的药剂就有作用了，到时候，她就算死，都死而无憾了。
目标只是用自己的命，来换取近身的机会而已。
……
不远处一块圆盘之上，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抱臂看戏，祂身边还有同样模糊的一道影子，看上去似乎是武器。
而对面，量子之海的位置上，同样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不过只能勉强看出来那是个类人。
而在两道身影中间，则是一名散发着惊慌的气息的未知生命体。
它上方便是空律与姬子的战场。
那里，就在那下面，同样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三者成就等腰三角形，中间则是有一颗中心点。
这代表了三股势力，崩坏、罪孽之城、变节者、入侵者。
而现在三家正准备云合伙一下，搞搞那些愚蠢的入侵者。
就连“最后一课”都敢插手？
你是真觉得崩坏界没人了？
神承无沐早在空律开辟空间之后便出现在了这片场地之内，祂代表虚数。
崩坏意志则是一直盯着崩坏界的发展，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轮回，所以祂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空律开辟战场了，祂代表的是量子之海。
变节者一方准确的说算是一些残党崩坏生物，一群有脑子的背叛者所领导的没脑子的家伙，虚数之树它们是进不去的，只能依靠纷乱的量子之海，以及世界泡来苟延残喘。
觉察到了这边的情况之后试图捡走战斗双方之中的败者，或者来个渔翁之利将两人都收入囊中。
显然，它来的不是时候，两个大爹早就等在这里了，一个是本体，另一个则是强化化身。
而最后的那个，愚蠢的入侵者，它原本似乎是从逆熵的幸存者之中的。
但是在空律强行掳走姬子以后，就同样的消失了。
当它出现在这里，试图干扰战斗的时候，蓦然发现，有三道强大的气息同时锁定了它。
现在它萎了，它来自另一个世界，那里同样有地球，他在雷雨夜玩pc端的《崩坏三》时，被楼顶坑人的避雷针所引下来的雷给电死了。
他硬生生的看着自己养的旺财把他的腿啃了个干净，又看着来看他生活的好不好的父母哭天喊地的样子。
最后，当幽浮当了半个月的他，又赶上了雷雨夜，被一道黑雷劈到崩坏界了。
之后他获得了一个名为《黑冥玄阴》的功法，据说练到大成可以屠世灭界，只不过修炼的话需要不断的杀。
然后他苟了三个月，整好赶上所谓的“剧情”开始，他之前一直活跃在逆熵的势力范围，还认识了不少可爱的小姐姐，但是这小可怜，遇到的都是干“脏活”的女武神。
身上那血煞之气差点没让他升天。
靠补刀伤员，还有杀一些动物，他勉强的修炼到了第三层，凝暗结灵。
算是一个很勉强的拟似。
所以它才敢动歪心思，附身逆熵人员，最后甚至敢纠缠在姬子的装甲上。
不过很可惜，在进入这个空间的一刹那，三个大爹就把它拽下来了。
……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啊？！”
随着姬子不可置信的轻呼，律者轻轻的一抬手，姬子便被吸引了过去。
“尽你所能，挣扎吧！”
面对空之律者，姬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力不从心。
可能是因为她太强了，也可能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学生。
更有可能因为她已经疲倦不堪了。
姬子肌肉紧绷，就在准备劈出一剑的时候，空之律者明显的看出了她的企图，竟然在话语间将她禁锢。
随着律者手掌上的动作不断，姬子也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完虐，被蹂躏。
其实姬子现在主观意识已经消失，剩下的不过是一个执念，以及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
以凡人之躯，面对神明，结果很显然……
但是事情会那么简单？
就在律者最后一击落下去的时候，心中也能算是洋洋得意了，毕竟这只稍微强了一点的蝼蚁，已经被玩死了，主要就是“k-423”记忆之中，姬子是她见过的最强大的女武神……之一。
符华已经被丢出去了，德丽莎也没有避免这种惨样，唯有姬子，因为被俘，所以避免了空律降临最开始的战斗。
所以她很好奇，自己的宿体记忆中的强大存在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而接下的一切，对空律来说就好处理了很多。
“哼，也就这种程度了。”
但是，就在她转身没走几步，便有破空之声传入耳朵，亚空之矛在瞬间转换形态，但是仍旧被突破了防御。
利刃划过，一下子击中她前方的结晶体。
深深的钉了进去。
“切……”
这蝼蚁是真的顽强，那种攻击即使是一般律者都可能会讨到好处。
脚步声，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装甲残骸掉落地面的声音，这一切都证明……她，又来了！
远处观战的神承无沐在其余三位惊诧的注视之下，放起了背景音乐。
虽然有点不太严肃，但是，无疑，战场之中的气氛一变。
而那坨黑雾，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
“你的攻击……，结束了吗？！”
“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装甲损毁度超过一半的姬子，披头散发，身上密布伤痕，还有被崩坏侵蚀的痕迹，她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没意见吧！”
姬眸光锐利，高光从未失去。
事情永远不会那么简单，空律在最开始的震惊之后，便是不屑的大笑。
果然，事情变的有趣起来了。
“死吧！”
一声轻吟，数十个小型虚数传送门张开，将姬子包围在其中，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出现，仿佛一切都是个“反应力测试”而已。
亚空之矛激射而出，姬子召回插在晶体上的长剑。
‘琪亚娜，当你醒来的时候，你会看到一切都变了。’
长剑在回归了的途中解体，但是速度更快，而姬子也做出了挥剑的姿态。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不再美好。’
零件归位，完全体的神陨剑之上闪过一阵火焰。
最后凝结成一柄光刃武器。
“烈焰焚尽！”
“喝！”
亚空之矛在没有接触到姬子之前尽数爆炸。
‘那些温暖的日常，也将一去不回。’
‘但是，’
长剑之上火焰光环流转，姬子身体的负荷即将抵达上限，而现在，正是律者无法进行大威力攻击，从而能顺势近身的好机会。
‘但是，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强大的能量波动足以威胁到律者了，她被唤醒了脑海之中的记忆，那柄大剑……那柄斩断了她的臂膀，斩断了她的骄傲的大剑！
和现在这一把何其相似，她（他）都是抱着必死，却要拯救别人的决心。
“少在那里……”
“得意忘形！”
或许就连空律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慌了。
空中探出两块结晶将姬子裹了进去，空律更是拉出远程攻击，准备在一定距离外将姬子灭杀。
结晶箭穿过了结晶块，最后击中土石，爆散起灰尘烟雾。
她自己也被反震的后退一步。
“呀！”
姬子突然从烟雾之中出现，手中大剑威势不减，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
律者慌了，她试图用锋利的亚空之矛将姬子分尸，但是却无法撕裂开神陨剑的刃口。
神陨剑在悲鸣，却也在欢呼。
自己的主人即将“离去”，自己也即将崩碎。
但是，这一战，它锋芒毕露，辅助它那身为凡人的主人，将击败近乎是神的存在！
姬子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现在靠的只有身体本能，以及一小缕的执念。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眼前出现了德丽莎，出现了芽衣，出现了符华，出现了布洛妮娅，出现了那个嘴上天天挂着“我要成为最强的女武神”的傻女孩。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火翼出现，空白之键的首秀，很成功，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的执念，它与神陨剑都将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给予支持。
它要与神陨剑一起，助它们的主人，完成了击败“神”的壮举！
推进器爆炸，火焰直接形成了火翼，突破了姬子差一点就无法突破的，律者的最后的防御。
‘琪亚娜，抬起头，继续前进吧。’
推进器剩余部分彻底崩碎，空白之键……退场。
‘去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
那一刻，夜空之中似乎有一颗最闪亮的星。
九幽补给基地、天命总部、逆熵新墨西哥基地、长空市“巢”、世界蛇基地、量子之海、虚数之树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颗星！
那是，最闪亮的，一颗星……
‘活下去，琪亚娜……’
“这就是，最后一课……”
律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她伤痕累累，躯体宛如死去很久一般灰暗而无任何光泽，瞳孔扩散，高光不在，而失去了所有光泽的神陨剑，也已经崩碎。
失去了支撑点的姬子缓缓向着律者倒去，律者表情一狠，一阵能量冲击出现。
姬子被律者的能量冲击掀飞，那伤痕累累，布满被侵蚀的痕迹的躯体，缓缓的下落。
律者此刻突然感觉到了疼痛，以及自己的力量在流失。
……
接住了姬子，神承无沐祂顺手击破正在向外爆散能量的空律。
这处折叠空间已经崩毁了，再留下就没什么意思了。
“结束了。”
“是啊，你先走吧，这两个家伙我来处理。”
“好。”
“她们，我就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