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被一通电话给叫走，莫凯彤知道这是自家姐姐使的小手段，因此在离开之前还特地交待叶琝昕一切顺心为而，不要因为自己的关係而受委屈，听得叶琝昕一头雾水，但最后还是在她坚持的目光中点头应允。
  「你听过莫氏集团吗？」自家妹妹一离开，莫聿雅也没了稍早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准备好好攻略叶琝昕，将人给拐回莫氏。
  「听过。」继续吃着她的义大利麵，稍早多半将注意力放在莫凯彤身上，担心她因为姐姐的关係而没了食慾，半哄半骗的让她吃下不少东西，直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她不得不先离开咖啡厅回公司，自己也才有了餵食自己的时间。
  就这样？
  对于叶琝昕给出的反应感到意外，莫氏是台湾最大的集团，而莫氏旗下的唱片公司在业界也是领头羊，艺人们对于莫氏所给出的合约趋之若鶩，甚至还有人为了进入莫氏而主动降低身价，就是因为莫氏能带给他们更广大的舞台。
  但叶琝昕的声音听来和平时并无两样，一点也没有因为莫氏集团这四个字而有不一样的情绪，这个反应让莫聿雅不解，她不信这世界上竟有人能抵抗财富与名声的诱惑。
  「撇除小妹的因素，你自己愿不愿意到莫氏？」没有莫凯彤在场，她就不信自己问不出什么。
  「如果没有彤，那我还真的不想去莫氏。」耸了耸肩，叶琝昕回应的语气带着不在意。
  她只是喜欢唱歌，能不能大红大紫不在她的考量之内，或许到了莫氏集团能让自己的人气更上一层楼，但大公司的规矩多，艺人也多，她还是想像现在一样待在一家小公司里，偶尔出一张单曲或专辑，一直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就好。
  让叶琝昕的回应弄得发愣，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莫聿雅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说服她。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何谓淡泊名利。
  「您刚刚跟彤说了什么？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吃光了盘中的义大利麵，肚子饱了才有心情准备为两人排解稍早的磨擦。
  虽然刚刚自己并没有听见两人谈话的内容，但莫凯彤的气息变了，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那样，她知道，莫凯彤一定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才会如此。
  想不通短短几分鐘能发生什么事，唯一可能的，就是莫聿雅说了或做了什么让她感到不开心的事，本来打算等回家之后再透过电话询问，但现在既然有机会，不如就顺手处理了吧。
  「不用加敬词，我听了牙酸。」对她一直您来您去的，莫聿雅千百万个不习惯。
  她毕竟是自己妹妹认定的人，虽然自己的年龄对她来说也算半个长辈，业界的资歷也摆在那，但她就是不想听见她对自己的敬称，或许是觉得这样可以稍稍拉近和自家妹妹的距离吧。
  撇了撇嘴，叶琝昕没回话，只是用动作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我跟她说要把你签到莫氏，但她不愿意。」想起稍早和自家妹妹的争执，莫聿雅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洩的怒火让她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