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证词
红堡，王座厅，审判正在进行。
“克里冈家族的格雷果，你被黄昏骑士质控，在河间地多个村庄带领手下骑兵队犯下抢劫罪，杀人罪，强奸罪等罪责，你是否承认？”国王劳勃面色严肃的开口。
魔山看了看坐在国王身旁的泰温，又瞥了一眼黎越，最终轻轻摇头：
“没有。”
“那你的手下呢，你是否同意他们犯下以上罪责？”
“据我所知，没有！”魔山依旧否认。
“那你说，河间地多个村庄被毁，上百人死亡，数十个女孩遭到强奸，这些又是谁做的呢？”国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在他把这些说出来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的君临贵族们，此时却纷纷惊呼了起来。
如此累累罪行，是真正的罪恶。
面对国王的询问，魔山轻轻摇头，目光再次看了眼黎越，眼神中带着恨意，但同时其中却又有几分嚣张：
“河间地的那些垃圾的死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是谁做的，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一些没钱的雇佣军，或者是铁群岛那群没有道德的铁民，哪怕是突破长城走出来的野人都有可能。总之，这和我没有关系。”
显然，魔山似乎早已经得到了示意。
此时不善言辞的他，面对如此审判却依旧能够做到面色平淡，并且咬死了都不承认自己的做法。
原告席上的黎越，眉头微微一皱。
他不喜欢，魔山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称呼为垃圾。
“所以，你认为绝境长城的守夜人军团会让野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坐在一旁的奈德，面色也是难看至极：“或者说，你想要说，早在九年前就叛乱失败的铁民们现在又要开始反叛帝国吗？”
面对奈德明显捕快的质问，魔山却只是一笑：
“奈德大人，这可就说不准了。”
奈德眉头大皱，脸色难看，但不等他继续开口，一旁的国王却已经再次开口：“黄昏骑士说曾经和你在戏子滩发生过激战，当时你正打算抢劫戏子滩的一个名叫岛下村的村庄，这一点你承认吗？”
“没有，我从未去过戏子滩，也从未去过岛下村，更加没有和什么黄昏骑士在那个地方交战。”魔山摇头，是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
“你撒谎，当时我们死了四十多个兄弟，甚至我都被你戳瞎了眼睛！”一直站在一旁的闪电大王，此时终于忍不住控诉起来：“而且，当时你的腿上被禾止戈爵士刺伤，这一点难道你也要否认吗？”
“谁知道呢，或许你为了陷害我故意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呢？”
魔山瘪瘪嘴，随后看向自己的腿部：“至于我腿上的伤，这是我头疼病犯了之后难以忍受所以自己弄伤的，这一点我想你们可以问一问我身边的人，我头疼病向来严重。”
“你……！”
“够了！”
闪电大王还待再说，劳勃却已经开口制止了他，随后低声和身旁的两人说了几句什么，之后高声道：
“要求传召第一位证人。”
劳勃的话音刚落，在两名金袍子护送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了进来，颈间挂着一串学士吊坠，身着学士袍，看上去将行就木一般。
经过介绍，他是来自凯岩王国侍奉兰尼斯特家族的学士之一，因为魔山找不到学士，所以这位学士被仁慈的泰温钦点在魔山需要的时候，帮助魔山治疗伤势。
“格雷果爵士从小的时候就经常有严重的头疼病，为此他经常需要大量的罂粟花奶来缓解疼痛，但头疼病至今还没有过去，或许是神明为了给他强大身体所需要收取的报酬吧。”
这位老学士吐字依旧清晰，看了看国王继续道：
“格雷果爵士每当头疼病发作的时候，确实会作出自残的行为，因为他是一个有骑士精神的人，从不欺凌弱小，伤害无辜，为了忍住疼痛，他只能在自己身上发泄痛苦。”
听到这话，黎越眉头微挑。
七国上下各种传言中都有魔山如何凶残，但到了这名老学士的口中，魔山变成了一个看到蚂蚁都要绕路的好人。
不得不说，文化人说起谎来，确实可以做到睁眼说瞎话。
闪电大王更是一阵眉头紧皱，数次想要开口，但最终在黎越劝阻下，他只能安静的听着这位学士的赞颂。
第一名证人之后，就是第二名。
这是一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她显然不是什么大人物，更加不是一个贵族，在金袍子护送下进入王座厅之后整个人显得紧张无比，拘谨而又胆怯。
经过介绍，这个人来自河间地一个被魔山洗劫过的村庄。
据称，她亲自遭遇过那支烧杀掠夺的骑兵队的洗劫，甚至她本人还在那个时候遭到了强奸，她的丈夫和孩子也被那队人残忍杀死，在身份说出来之后，他立刻获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你是否认识审判席上的人？”劳勃开口发问。
女人看了格雷果一眼，出乎预料的摇头：
“不认识。”
“是否因为他没有身穿盔甲，所以你不知道？”劳勃追问。
“不，他们之中没有这么高的，我很确定。”女人摇头。
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很紧张，但面对魔山的时候却出乎预料的肯定，完全未作出任何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否认。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黎越，眼神微微一缩。
不自觉得，他看了一眼坐在审判席上一直没有开口的泰温，泰温似乎对黎越的目光格外敏感一样，再次和他重新对视一眼，他的眼神之中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带着一股老牌贵族该有的自信。
而在一旁的闪电大王却不淡定了，想要开口，却被黎越拦住：
“别着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闪电大王面色眉头紧皱，但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头同意了黎越的想法，只是看着证人席上的那个女人时，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爽。
“现在，上第三位证人吧！”
劳勃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说明，只是点点头便让人将这个女人带了下去。
第三位人证登场，而看到这个人证的时候，一直在忍耐的闪电大王，终于忍不住低声怒骂道：
“这样的审判，算什么公正？”
黎越侧头看去，在门口的位置，他看到了魔山的手下，甜嘴拉夫！
这位魔山的头牌手下，从来到君临之后便已经被单独关押起来，即使是黎越的人都根本见不到，现在连续两个人证都在做一些对魔山有力的证据，甜嘴拉夫的证词，几乎已经可以预料。
正如闪电大王所说，这场审判根本就是在罔顾公正二字。
难道……魔山真的就要被无罪释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