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壹
白昼终于去剪了一个舒服的短发了，回去和桃子一起再出发。桃子也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化了点妆。
化什么妆，白昼心想。等得太久了，随手拦了辆计程车。
“干嘛要化成这样，有哪的男的你想要见的吗？”双手叉胸表情吃醋。以前的同学不早也看过桃子的素颜吗，觉得多此一举。
桃子抬头表情平常，问他“不好看吗？”白昼闭嘴。化了妆桃子整个人都稍微自信了点起来。
“毛孔啊不好的地方遮一下不好吗？”
“有毛孔才是真实啊，再说了谁也不会靠这么近去看你啊……”白昼的脸靠过来额头撞了一下桃子的额头。“你看我靠这么近都看不到毛孔啊……”
“废话……那是因为我现在化了妆啊。”桃子推他走开。
“没有化妆都看不见，你看你自己的脸还没我看你的脸来得这么多的时间呢。”
“反正我就觉得我这样好看一点。”
“好好好……”白昼不再说什么。
等待电梯的时候，桃子突然焦躁起来，有点害羞问白昼“刚刚在车里太暗了，涂口红不小心蹭到了……”小小抬头的温柔咿起牙齿踮起脚眼睛向上看，白昼微微倾身，看到了虎牙的地方沾到了点点口红。“这里……”指了指方位。
桃子望着他，在他面前嘴巴微微的张大用香舌翘起轻轻顶弄，舔了一下白昼所指的牙齿上蹭到的口红位置扫了一下牙尖，末了不经意间习惯的咬了咬红唇。问他“这样呢？”
就这么微微的一舔，像舔到了白昼的全身。
而桃子完全不自知自己的动作挑逗。
“还有，继续……”
桃子再用舌尖顶了次。这次比较大力想抹掉，眼睛也在帮忙出力结果闭上了右眼不自觉的可爱wink了一下。白昼看着她舌尖舔舐着她自己，她轻轻张圆了嘴巴，舌尖翘起动口。
“下排的牙齿好像也弄到了口红……”
“嗯？是吗？”桃子有点疑惑不相信怎么会蹭到下面，但是还是照做了。
看着白昼的脸，他的脸写着愉悦。
“臭白昼……你是骗我的是不是？”桃子兔美酱上身一样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是你叫我帮你的啊……”被桃子揍着手臂仍要往下讲。“我们回去吧，我现在就想做……”不等话还没说完。
叮！电梯门到了，一窝蜂似的人涌出电梯。白昼怕她被人群推搡，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让桃子呆在他的身前。
等人都走完了，白昼像小时候玩排火车的小游戏一样，扶住桃子的肩膀，晃着桃子突突突的进电梯。电梯又只有了他们两人了。
要按的楼层的键不高，白昼身长，借着站在前面桃子的身体上身微微施力依靠着，左手还在扶着桃子的左肩，右手从后方越过桃子的身体，掌心向上斜斜的，用好看的中指点了点楼层数。
桃子看着他的右手，收回去的时候又顺着手的方向转头望了望白昼。
这个姿势……好像白昼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样子。掌心摊开中指进攻。白昼的手好大……又会打篮球又会做饭，想起自己嘬白昼的指尖的尴尬……
啊啊啊啊呸呸呸呸！我不要跟白昼一样糟糕什么都联想到那些事情上去！！桃子恶狠狠的恼羞瞪了白昼一下。无辜的白昼什么都不知道，剪了个头发清清爽爽的。正侧着身望着身后可以透过落地的透明玻璃观赏到的外面的景色。霓虹闪烁车辆的通行灯光，离地越来越远缓缓地上升着。
白昼也回头望着桃子，白皙皮肤让口红鲜艳嘴巴微翘。有点好看。白昼感觉就今天跟她的嘴杠上了似的。想啃。
“我觉得吧，你等下还是先去洗手间那里有镜子补补妆好了……”白昼渐渐的逼近。
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再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脖子，用自己的身体抵着她。让她抬头面对自己。白昼的气息一点点侵蚀着桃子，看他眼神变得温柔但又想把自己吃掉。身体的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桃子掌心慢慢也覆盖在他的手上，白昼弯下了腰。
升降机缓缓地上着，里面弥漫着全是靡乱的口水湿吻的声音，没亲几口，叮，到了门开了。桃子张开了眼望了望白昼的脸又望了望升降机外，身体僵硬慌张了起来想推开他的身体。
升降机外空无一人。白昼不管，按了一下关门，门关了停在原处。升降机抖了一下和桃子的心一起。
声音又隔断了外面的嘈杂声。身体的逼近让白昼感觉得到桃子的心跳声。还有她的害怕。
白昼用大手顺着桃子的脑袋的秀发固定住又轻轻抚摸。另一只手细心的揽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门口。万一门开了也让其他人看不见她的失措。
每一秒都是煎熬，又是按耐不住的不断涌现出来，深入的舌头，急促的呼吸，抱她包围住的胸膛……再深深的吻了一下桃子退了出来，低下头。“摄像头……”摄像头也会被看见的。白昼吻了她的额头。
刚踏出升降机，外面的音浪袭来。桃子的手机响着，桃子望了一眼，走到旁边安静点的地方接了电话。白昼在一旁默默的等她，也知道那是她妈妈给她打的电话。
无法知道她们对话的内容，只是注视着桃子，她默不作声样子平静低着头右手握住手机，左手抠着旁边的大理石。桃子叹了口气说了什么就挂了。
看了旁边的等待着的白昼，桃子用头点了点方向进去。
“你有没有跟你妈说你要参加同学聚会？”
“我说了，只是……”
“她不肯你来？”
“反正我已经来了……”
白昼推开了门，两人和大家一起打招呼。旁边站着和白昼玩的好的同学手臂扣在白昼的脖子上打招呼。小玉招呼着叫桃子坐在旁边。两人分成两夥，像当时中学那样。
“拿下了没有？”同学开着玩笑手肘顶了顶白昼。
“拿下什么？你们的话好脏啊。”白昼皱眉，但是他的笑出卖了他。
“说你发小，你也幸福了吧……天天看球。”
“感觉胸又大了好多。”白昼的眼神也瞄到桃子的身上。
“你们唱。”白昼回到她的身边点了点桃子身旁的另外一边的位置的女同学，他要坐。女同学识相的让了个位置。
白昼手机上一直响着，一串熟悉的未保存的数字，虽然没保存但是白昼还是记得这一串数字的号码是谁。
叫了叫桃子，如同消音似的被鬼狐狼叫的歌声淹没。白昼抵在她的耳边说道“接电话，阿姨给我打电话了。”
桃子有点吃惊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她望着那一串数字有点郁闷。拿过白昼的手机按掉，熟练的打开白昼的爸妈的对话框。
“阿姨/叔叔，我是桃子。我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刚好借用白昼的电话，妈妈应该会担心，找不着我可能会一直不间断打电话麻烦到您，我先跟您道歉。对不起！麻烦您跟她说，我在和白昼一起参加同学聚会很安全，白昼会照顾我的，让她不用担心。麻烦到您对不起，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工作！”她各发了一条给白昼的爸爸妈妈。然后搞定，也帮白昼的手机也关机了。
白昼记得桃子妈妈的号码是因为桃子妈妈无数次打电话查行踪的时候潜移默化的记住了，但是想不到阿姨居然会有自己的号码，有点稀奇。
白昼又凑近桃子的耳边问她“阿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这下是桃子在他的耳边说，白昼身体凑近用力的听着“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查我电话的时候记下的……”
一来一回的在对方耳边对话着，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聊天内容但让旁人看起来又是另一番的亲昵。
男生们起哄叫白昼快点来，一起唱中学时代好玩又中二的属于少年们的歌。白昼笑了起身，还是和他的猪朋狗友一起快乐的玩耍做一些意义不明高兴的事。一起吼出的是开心的表现。
白昼离开的位置后，就有不熟悉的男同学坐在他的位置上了，“石见至同学，好久没见，要不要喝一杯？”
桃子看着他的脸和他叫什么名字连接不上。小玉也一直摇着手示意不要。桃子没有喝过酒，没有酒量。本来安静本分的就好。
但是一想起妈妈直接打电话给白昼，心里就想对着幹！小学聚会她没参加过。中学聚了几次她都没机会来，这次是她的第一次。桃子满心的期待着这次的聚会，和小玉一起。
桃子打开了一瓶新的啤酒，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下肚，苦的还涩。反正就想这么幹！就想放肆！想起妈妈刚刚的话。什么不要跟白昼比；立刻给我打车回家；你是女孩子就不应该和白昼去那些地方，那种地方是你去的吗；你那些是什么中学同学！你再不听我的回家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桃子妈妈的不放心话成到嘴边的又是强硬的控制欲。
小玉找桃子一起去洗手间，包厢的洗手间已经有人。只能出去外面的洗手间了。
“桃子，高中过的怎样啊？”
“就老样子吧……真的好想念和小玉你一起像中学那样天天呆在一起，上厕所也要一起……”桃子挽住小玉的手。
“你不也天天和白昼同学在一起。”说的“在一起”也不是那种意义的“在一起”。
小玉继续说“我感觉吧，桃子你和白昼同学变了……怎么说呢，变得更……关系更好？嗯……”
桃子咬了咬嘴唇，思考着重重的呼吸。要不要告诉小玉呢？
借着刚刚酒劲壮胆小声在小玉耳边道“我跟白昼做了……那个……”
“啊？！”小玉有点吃惊但是表情更多是猜到了。 “但是你们还没在一起耶！白昼同学没有跟你告白吗？”桃子摇头。
“就算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桃子和白昼同学挺互补的啊……白昼同学挺照顾人的。”小玉想着桃子肯跟白昼那个就肯定不是不喜欢他。
“我才不是白昼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喜欢腿长的……你看看丁丁就知道了，而且，白昼好像不想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在现在的高中我跟白昼就跟陌生人一样……”
“嗯……白昼同学到底再想什么啊……是不是害怕被你拒绝！？刚刚看他望着你的眼神啊，和男生他们聊天也偷看你……反正无论如何桃子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小玉捏住桃子的手小声在耳边说，“我一直都有吃长效的那个……”
长效的……桃子默默在心里记了一下。点了点头。
和小玉上完厕所出来了，就看见白昼再找她们。“小玉，你男朋友找你。”
小玉点了点头，回去。白昼挽着桃子的手臂不让她去“你手机关机了，又不告诉我你去哪，我还以为你被谁拐走了，你妈找我要人怎么办？”
“刚刚厕所有人。”
“你还喝酒了。”白昼闻到了酒味盖住了桃子原来的味道而且桃子的脸有点点上头的粉红。口红也没补。
桃子没说话，看着这个样子的白昼。想着和小玉聊天的话。沉默着。
“怎么呆住了？”白昼的手在眼前挥了挥。
“我就想喝酒，要不你跟我喝？”
“你想你妈也罚我是不是？”
“光着屁股的……”桃子随口的补了一句，两人一起想象了一下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