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昨日往事

  知道了小一也要跟着他们上游戏之后，四个人都表现得很高兴。
  双胞胎连拉带拽带着她上楼。
  小孩有时候忘性大，明明昨天才发生的事今天就忘了。
  除了宋向文，其他三人似乎同时忘了昨天的事。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排了五个游戏仓，其中最小的那个就是小一的。
  “小一，三哥给你说，等你进去的时候，直接就可以创建人物，然后选门派的时候，呃……小一那么可爱软萌，就选医仙吧！反正哥哥们会保护你的。”
  宋向武嘴巴巴的说个不停，小一认认真真的听着。
  直到后来，宋向文他们都等急了。直接将宋向武塞到了游戏仓里。
  “小一，进了游戏不要乱跑，等哥哥们来找你。”
  纷纷进入游戏。
  “你好，欢迎进入地球，正在扫描数据请稍……数据异常！！！”
  “闭嘴。”
  小一直接入侵了数据库，将自己的数据改成了自己需要的大小。
  她的身体本来就和一般人不一样，数据自然也不会一样。
  幸好‘地球’这款游戏还是挺好控制的，她稍稍动动手脚就可以了。
  “数据扫描已完成……请输入名字。”
  “小一。”小一没准备改名字。
  “选择种族。”
  “医仙。”
  “样貌是否要进行调整？”
  “不需要。”
  “马上进入游戏。”
  再次睁眼的时候，她正站在一个泉水旁边。身上穿着长袖白裙。
  泉水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睁眼。
  “小一！”
  “妹妹！”
  宋向武和宋向略一个劲的招手。
  “哥哥。”小一腾腾的跑下去，跳到了宋向文的怀里。
  “小一偏心，只喜欢大哥。”宋向武收回手，有些委屈。
  明明他站在最前面，最先伸出手的说。
  “最喜欢哥哥们了。”小一奶声奶气的道，然后四个哥哥一人给了一个香吻。
  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叔叔伯伯们也特别喜欢吃醋，还没有阿旭哥哥懂事。总是惹的阿旭哥哥嘲笑他们。
  “这位就是小公主了吧？”
  四人身后还站着几个人。三男二女，说话的就是其中的一个笑得可爱的男孩子。
  ‘地球’也是一个小社会，里面自然也有帮派什么的。
  宋向文他们虽然没有加入帮会，也和自己朋友们组成了一个团队——‘占光’。
  宋向文笑，“是啊，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宋唯一。小一，这是安澜表哥，这位是安悦表姐，这是安悦表姐的好朋友柳丝。这位是宋立新堂哥，李斯，你见过的。”
  小一看了看几人。
  大哥和李斯是法师，二哥是刺客，三哥是战士，四哥是机械师，安悦是主控制，安澜血比较高，宋立新是音攻，柳丝是辅助，也算半个医仙。
  一一打过招呼，李斯就主动凑上来和小一说话。
  自从上次小一小露一手，让宋向文得了一年的a+之后，他就一直觉得小一很有趣，对小一是各种逗弄。
  宋向文怕小一被他惹急了下狠手的时候自己阻止不了，出于朋友的道义劝了好几次，效果一般。
  好在小一脾气还算好，他也就懒得再管。
  小一现在还没到十级，出不了新手村。
  宋向文就让其他人先散了，就他们兄弟四人带着小一练级。
  “看到那只沙文了吗？”
  宋向文指着前面草地上一只长得像猪的生物，“它们的弱点在颈部，你只要攻击了它们的颈部，它们就会倒地。”
  一道黑影闪过，一条伤口出现在沙文的脖子处，沙文应声倒地。
  宋向韬擦干净自己的匕首。看着流了满地的血，眸色一深。
  明明记得要注意不要搞的那么血腥的。
  不由得回头看小一。
  小一回了他一个笑脸。
  他这才放心，抿抿微翘的嘴角，想拍拍她毛茸茸的脑袋，想到手上还沾着血，便收回了手。
  叮！
  五人各涨了二十经验。
  接下来五人一齐出动，很快小一就到了十级。
  终于可以出去了。
  据说‘地球’里的很多景色都是仿照母星做的，不知道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不？
  小一格外的好奇。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柔美的声音，同时世界屏幕上出现这样一条信息。
  “恭喜玩家‘一眼望’完成隐藏任务安琪的期望，奖励新月石一块经验值两千。”
  世界上顿时就炸开了。
  “卧槽！亮瞎眼啊，一眼大神手气太旺了吧！得到隐藏任务就算了，奖励居然还是新月石。”
  “新月石，售价可是十万星币。天降横财啊！”
  “抱大腿，抱大腿。”
  新月石？
  宋向武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哥哥们也想要新月石？”小一问。
  宋向武撇嘴，“想要有什么用，隐藏任务不仅不好触发，而且也特别不好完成。更何况我们的精神力支持不了我们去高级区域。”
  游戏中有初中高三种等级，初中无论谁都能去。
  但是高级区域，若是精神力没有达到级别根本就去不了，这样大半的普通人都被刷下去了。
  四兄弟是普通人，精神力虽然比一般人好那么点，也只是三级。
  精神力最高是十级，普通人一般是二级，努力的话理论上可以达到五级。异者最少都是四级。
  高级区域最少都是五级才能进入。
  “小一的精神力是多少？”
  宋向文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小一的精神力等级。
  “七级。”小一选了个折中的数字。
  毕竟吴希说了她的天赋很高，要是精神力很低的话反而很反常。
  七级的话还好，反正比她好的也不是没有。比如现在联盟最年轻的两个少将，昭苏和西门，他们的的精神在觉醒的时候就七级。
  “七……七、七级？！”宋向武吓得舌头都大了。
  “妹妹说的是七级？”
  不仅是宋向略，宋向韬和宋向文都大大的吃了一惊。
  他们只知道妹妹是一个很厉害的异者，但是一直都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现在看来，真的超级厉害。
  这么小，精神力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
  他们太弱了。
  是不是某一天，他们都需要妹妹来保护？
  想到这一点，四个人都有些萎靡。
  宋向文和宋向韬年纪大些，表现得还不是很明显，双胞胎就表现得很明显。
  宋向武就像只才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狗，这个人都可怜巴巴的。
  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
  以后若是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能都要靠着小一过活。
  小一现在是很黏自己，但是谁知道这份喜爱能延续多久？
  尤其昨天还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都没有选择相信她。
  一家人有时候都会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连亲生兄妹都不是。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小。
  要是他也是一个异者，怎么会将这一切都压在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身上？
  甚至连他自己都要她来保护。
  宋向文低着头，眼中暗潮汹涌。
  那些深深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就像是冰冷的黑水，一点点的将他身上的温暖偷走，一点点的将他吞噬。
  一个数字居然让他们起了那么大的反应，这是小一没有想到的。
  暗暗恼怒自己的粗心大意。
  明明知道他们一直很愧疚自己是普通人这件事。
  她慢慢的一点点将宋向文紧握的手扳开，将自己小小软软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离开。我叫宋唯一。”
  “这一切都不是你们的错，没有人有错。异者没有比普通人高贵到那里去。你们不要难过好不好？看到你们难过，我难受。”
  脑海中无数人的身影飞逝而过。
  那些她熟悉至极，会亲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知道她喜好，给她总做好吃的叔叔阿姨们。
  他们摸着她的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给她讲着许多许多的故事。
  想着法的给她做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好东西。
  给她做一套又一套好看的小裙子，
  然后。
  她看着他们倒在自己面前，一个接一个，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她明明那么厉害，却谁都救不了。
  所有人都要离她而去，留下她一个人。
  她明明都不完全算是个人。
  她明明知道宋向文不是他。
  可是看到那么一张和哥哥那么相似的脸难过时，心却疼得厉害。
  这一次，哥哥是不是又要选择离自己而去了？
  潜藏在心底的悲伤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他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的。
  手心的小手带着微微的潮湿感。
  宋向文抬头，只看到一张泪眼朦胧的小脸，原本又大又亮的猫瞳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游戏者情绪波动太过剧烈，精神力有暴动的可能……强制下线……已强制下线。”
  情绪波动太过剧烈，精神力有暴动的可能？
  四人立刻将刚才的情绪抛到脑后，在第一时间下线。
  一个人若是大喜或者大悲，情绪波动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精神力的共鸣，从而暴动。
  暴动要是压制下去，人本身都会有一定伤害，更不要说没有压制下去。
  要是没有压制下去，那人很可能精神崩溃，整个人直接就毁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在小一的面前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
  明明知道小一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明明知道她是真心拿他们当家人的。
  无论之前信还是不信，现在是绝对信了。
  宋向文想打开小一的游戏仓，但是由于保护措施，除非其中的人主动打开，外面的人是很难打开的。
  “你给我开啊，开啊！”宋向文少有的疯狂的捶打着游戏仓。
  他先是不信她，现在又让他精神力暴动。
  她那么的信赖自己，那双眼看着他的时候只有满满的依赖和欢喜。
  昨天，她虽然那么说，眼却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他知道她在等他抱抱她，说我信你。
  他却站在原地，忌惮的看着她。
  他知道虽然小一表现得自己似乎丝毫不在意。
  实际上，她还是被他伤了心，虽然看似和平时一样，但那不过是让他安心罢了。
  明明是个孩子，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那卑微脆弱的自尊。
  “小一，哥哥们没有多想，你不要多想。”宋向韬也少见的局促。
  巨大的精神力以游戏仓为中性爆发开来，四个人被弹开。
  并且还有持续增强的征兆。
  “小四，强拆。”
  宋向文抹去嘴角的血迹，温柔的眼眸罕见的有些阴翳。
  宋向略喜欢研究，对于很多东西的结构很熟悉，拿了工具，四人合力直接将游戏仓拆了。
  游戏仓里。
  在他们面前从未哭过的小一，此刻沉默着，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流下来，像是两道琉璃光。
  明明在哭，却没有声音，只是沉默的流着泪，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幼猫。
  看得四个男孩都心口涨涨的疼。
  宋向文一把将小一抱进怀里。
  “对不起，小一，对不起，对不起！”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再分离？
  小一选择了他们本就是一种缘分。
  他们是普通人又怎么样？
  谁说普通人就不能没有成就？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怪不得谁。
  “怎么了？”
  宋青在感受到如此强大的精神力时就赶了过来，却看到四个儿子都哭了。
  女儿被大儿子抱在怀里，双眼紧闭。剧烈的精神力波动从她的身上爆发出来，将房间里的不少东西都毁了。
  “你傻了吗？”宋青将小一从宋向文的怀里抢过来。
  宋向文是普通人，小一的精神力暴动会伤到他，尤其是小一还在他的怀里。
  “小岚，快将史蒂芬请来，快！”
  宋青直接将小一抱到了地下训练场，最大程度的减小她精神力辐射对其他人的影响。
  “爸爸，让我进去陪着小一。求求你，爸爸。”宋向文冷静的拍着门，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刚才抱着小一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受到小一精神力的伤害。
  “你先去找家庭医生看看，等你看过了我们再说。”
  宋青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已经受伤了。
  “史蒂芬医生，就在这里。”
  安岚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步履匆匆的走进来。
  “小文，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们都快去检查一下啊。”安岚将史蒂芬送进去后，就回来催促着自己的四个儿子。
  看到宋向文没动，其余三个也没动。
  安岚急得不行。
  宋向韬突然转身离开。
  宋向文这才开口道，“走。”
  带着三个弟弟离开。
  感受到那么强大的精神力波动，史蒂芬暗暗咋舌。
  看来这个小异者天赋真的很高啊。
  “史蒂芬你快来看看！”
  “精神力暴动，打一针镇定剂就好了。”
  史蒂芬从自己的收纳戒指中拿出针管，将其中淡蓝色的药剂注入小一的体内。
  随着药剂的注入，小一身边的精神力波动果然小了些。
  幸好来得及。
  宋青缓缓的松了口气。
  不过一瞬，原本已经温顺的精神力突然再次爆发。
  两人猝不及防，被它突然弹开。
  “这是怎么回事？”宋青有些站不稳。
  史蒂芬也有些茫然。他刚才给她注射的可是最好的稳定剂，按理说应该安全，这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太强，一只不够？
  “可能是不太够。”
  “那再打一针。”
  “没了，我就提纯了一支。再提纯需要时间。”
  一般人这么高纯度的稳定剂一支就搞定了。
  谁知道他家闺女那么变态。
  “她在家和谁关系最好？可以把人叫来试试。亲人的安抚对于精神力暴动的异者有时候比药剂更管用。”
  关系好的人？
  宋青扯着嗓子喊，“向文，但是小文只是个普通人，他进不来。”
  他一个异者都受不住，更不要说一个普通人了。
  “那你就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提纯药剂需要的时间不短。”
  万一你闺女成了傻子不要怪我。
  宋青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史蒂芬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对于精神力暴动的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但是他也不能为了女儿，把儿子扔出去啊。
  向文只是一个普通人，要是被小一的精神力攻击，那绝对是百分百没有生还的机会的。
  儿子，女儿。
  他该怎么选？
  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都是有可能造成永远不可挽回的遗憾。
  当了那么多年决策者，宋青第一次对一件事的抉择那么挣扎。
  周围的精神力波动却缓缓的小了下来。
  “小一别怕，哥哥在呢，别怕，哥哥陪着你。哥哥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小一乖。”
  不知道何时，宋向文已经进来了。
  他将小一抱在怀来，不知道怀里的女孩能否听到，还是神色温柔的一句句哄着。
  “二哥在。”宋向韬握住她的小手。
  “三哥以后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你不要睡了好不好，妹妹？”宋向武拉着小一的另一只手。
  “四哥也会保护你。”
  明明被这精神力波动挤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四个小孩却没有一个人离开。拉着女孩的手，没有想过放开。
  小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了阿旭哥哥。
  不，应该说是。
  哥哥。
  还有她自己。
  那时候她还活着。
  她是阿旭哥哥的亲妹妹。
  阿旭，真名商旭。她叫商一。
  一二三四五的一，哥哥总是笑着对她说她是他的唯一。
  在她有意识起，她和哥哥就在外流浪，在一个个垃圾桶间辗转。
  但是哥哥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给她，有吃的都先让她吃，有衣服，里面最好的一定是她的。所以她从小长得好，白白嫩嫩的。
  哥哥勤快，每天都给她换洗。
  所以虽然他们只有两套衣服他们也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
  他们尽管贫穷，但活得很快乐。
  哥哥很聪明，有许多次他们和其他人抢食物都是哥哥带着她逃走的。
  他们曾经在雨中狂奔过，像是两个傻孩子，曾为了一颗糖欢欣雀跃过，也吓唬过那些准备伤害小鸟的小孩们。
  她的每一次生日，哥哥都记得很牢，给她的礼物都很特别。
  有时候是用废铁拼就的洋娃娃，有时候是用草编的小动物。
  有一次甚至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蛋糕，蛋糕上还有一颗草莓。
  最后那颗草莓被她狡猾的塞到了哥哥的嘴里。
  那时候，她看到哥哥的眼睛在夕阳中发光。
  他抱着她保证，以后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笑了。
  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哥哥在，在哪儿都是好日子。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夕阳下，坐在哥哥的脖子上，两个人踩着夕阳的余辉回家。
  日子虽然很苦，但是他们都尽力让彼此开心一些。
  他们都以为他们的生活不能再糟糕。
  但是生活仿佛总是对他们兄妹特别残忍。将他们当成斗兽场中的野兽，看他们先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然后又在希望中走向绝望。
  她得病了。
  很严重的病，无药可救。
  哥哥很聪明，但从来不用自己的聪明做犯法的事的。
  他总是告诉她，做人就要行得端坐得正，这样才配是一个人。
  可是因为她，哥哥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哥哥是极聪明的，他要是真的想耍玩心眼，很少有人玩得过他。
  很快哥哥就得到了能治疗她的钱。
  她住进了漂亮的单人病房，吃上了以前很少能吃的精致饭菜。
  照顾她的护士姐姐经常说她真是好运，有一个有能力的哥哥。
  她曾经听到有人喊哥哥旭哥，也亲眼看到哥哥冷酷的将人处死。
  她被吓到了。
  明明那么温暖的哥哥，却偏偏被她拖累成了他最恨的那种人……
  都是她的错。
  是她拖累了他。
  她自杀过，但是被哥哥发现了。
  那时候她看到了哥哥眼中的恐惧，庞大的，孤单的恐惧，就像个害怕被同伴抛弃在狼群中的小鹿。
  她不由得笑了。
  明明没了她的话，哥哥能活的更好。
  却也不由得心疼。
  她想活下去。
  活下去，不让哥哥孤单一人。
  但最后她还是先哥哥走了。
  哥哥抱着她小小的尸体哭得像个小孩子，然后活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冷酷。
  直到那个人的到来。
  他说他是爸爸的朋友，有办法让她复活，但是需要他的帮助。
  那时的哥哥在道上已经算得上是半个王，却毫不犹豫抛弃一切随着那人走了。
  再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实验，复杂得像是天文数字的算式。
  薪火计划。
  她不是唯一的参与者，但所有的材料只能改造一个人。
  由于哥哥的存在，她变成了唯一的成功者。
  她再次醒来，成了小一。
  却忘了那个对自己最好，也最重要的人。
  哥哥没有纠正自己。
  因为，他不想她在他离开的时候更加的难过。
  再然后，她来到了未来，遇到了一个和哥哥长得很像的宋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