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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176通天之器

  沈牧三人来到玄妙观,妙观不大,却隐含杀机,两个小道士认识夏夷则,便带领什么三人进入了道观,见到灵虚真人。
  灵虚真人见到夏夷则便冷哼道:“哼,夜占一卦,竟是泽风大过之象——所谓大而过当,祸必临之,再占一卦,便知你将至。算来,你竟是个祸引。”
  闻人羽面色有些诧异,不解道:“……你知道我们要来?那你为何还不躲避?”
  灵虚真人不屑的看着三人,冷哼道:“哼,躲避?区区黄口小儿,何足为惧?这二人是何身份,你竟带他们中夜来此?”
  夏夷则漠然道:“同道中人,不劳观主过问。”
  灵虚真人一甩袍袖道:“同道中人?哼,近墨者黑,也不知你们同的是什么歪门邪道!”
  夏夷则冷冷盯着灵虚真人质问道:“我所捉鱼妇,是否被你剖去内丹、送入海市?”
  灵虚真人却不以为然的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当什么大事,原是这个!我杀的妖类岂止千百,怎能个个记得?再说,就算是我所为,你又待如何?”
  闻人羽怒道:“你……无耻!”
  沈牧嘴角微扬,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认下了?倒也爽快,省了许多麻烦。”
  灵虚真人不屑的冷哼道:“哼,尔等蝼蚁又懂什么?妖便是恶,除恶便是向善,我向善之心日月可昭,何须讳言!而你们身为凡人,竟为了几个作恶的妖类,就来质问于我?当真可笑!我除妖济世,救的都是你们亲友同僚。不谢我也就罢了,怎还如此恩将仇报!而且你难道不曾想过,我能将妖奴卖去海市,便不能从海市买些什么?哈哈……翻天,替我杀了他们!”
  说着,便将手中一个番天印祭出。
  “小心!”
  番天印这一祭出,便把三人吸入法宝翻天印之中。翻天印里别有天地,看到翻天印的灵力与灵虚的灵力相抗衡,夏夷则提议令两种灵力冲激,或能打开裂隙缺口。
  在这个空间的平台中央是一只圆形屏障,中间的大光球会发射各色光球攻击三人,在平台四周有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的法阵。
  沈牧三人在抵挡光球攻击的同时,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的原理,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破掉了法阵。
  随着法阵的破灭,翻天印也随之毁灭,沈牧三人便从番天印中得以解脱,沈牧还以为这翻天印是什么厉害的宝贝,原来也不过如此,竟然如此容易就给毁掉了。
  三人一出来,倒是把灵虚真人给吓了一跳,指着沈牧三人便大呼道:“不好!翻天印……我的翻天印!……你们……你们竟敢毁了我的翻天印!气煞我也!”
  闻人羽看着气急败坏的灵虚真人笑道:“他好像很气急败坏啊?”
  沈牧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吧,用禁术与法宝融合之后,若是法宝损毁,主人轻者修为损毁,重者当场身死。”
  闻人羽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夏夷则拔剑便要砍灵虚道:“颠倒黑白、滥杀无辜,死不足惜。去吧。”
  灵虚真人一惊道:“慢!你这叛师弑兄的恶徒,有什么资格对我出手!”
  夏夷则怒道:“住口,休得胡言!”
  灵虚真人冷笑道:“胡言?哼!近日太华观正全力搜捕的悖逆弟子,你敢说不是你?!”
  闻人羽看向夏夷则道:“……叛师弑兄?夏公子……?”
  夏夷则不想多做解释:“无聊至极。去!”
  闻人羽连忙阻拦道:“……慢!手下留情!”
  夏夷则又惊又怒道:“……为何阻拦在下?”
  闻人羽发起了妇人之仁道:“夏公子……我觉得,灵虚修为已毁,何必赶尽杀绝?不如就随他去了,我们也少造一桩杀孽。”
  只见这时,沈牧却是在夏夷则和闻人羽迟疑之间,便用晗光剑一剑便把灵虚道长给人首分离了,灵虚道长的头落在地上,竟然还长着嘴巴道:“啊!……你们……”
  “叮咚,恭喜宿主,装比成功,获得1000点积分。”
  “……你怎么……”闻人羽看到已经人首分离的灵虚道长,唏嘘不已,觉得沈牧太残忍了。
  沈牧擦去晗光剑上的血迹,插回背后的剑鞘,漠然道:“抱朴子有言,当杀不杀,大贼乃发。”
  “你……”闻人羽银牙紧咬,却是不知该如何辨说,便对夏夷则质问道:“夏公子,你为何叛师弑兄?!”
  夏夷则也没想到沈牧杀人如此果断,一愣之下,见闻人羽对他依然有所质疑,便举天发誓道:“那只是妖道一人之言,倘若在下曾蓄意违逆师命、亏负父兄,则受雷劈火焚、天诛地灭之报。如此,你们意下如何?”
  闻人羽见夏夷则都发誓了,便连忙摆手道:“夏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夷则并不在意,微微摇头道:“在下明白。在下并非置气,而是除却如此,别无他法自证清白。”
  沈牧一摆手道:“不必多言,在下相信你并非那般之人。”
  夏夷则对沈牧的信任很是感激,抱拳谢道:“……多谢,在下身负要事,这便告辞了。”
  沈牧抱拳道:“如此,那就告辞了”
  闻人羽点头道:“嗯,我们先养足精神,再找谢衣下落不迟。”
  夏夷则刚要离去,听到谢衣儿子,便道:“……谢衣?!你们也在找谢衣?”
  沈牧漠然道:“正是。”
  闻人羽诧异道:“夏公子,你也是要找谢衣?”
  夏夷则点头道:不错,在下此来江陵,正是为了拜访谢衣……不知你们为何找他?
  “这……该从何说起呢……”闻人羽从怀中拿出一个偃甲蛋道:“……你看,这就是他做的偃甲蛋。你又是为什么找他?”
  夏夷则看到闻人羽手中的偃甲蛋,还有沈牧手中的偃甲蛋,便道:“实不相瞒,在下寻找谢衣,为的是“通天之器”。”
  沈牧道:“通天之器”……?谢前辈做的偃甲?”
  夏夷则缓缓道:“在下辗转听闻,昔年谢衣曾造出一件神奇偃甲,传说这件偃甲蕴含大智,能解世间万事,故而名为“通天”。可惜后来谢衣销声匿迹,通天之器也不知所踪。”
  闻人羽惊疑道:“……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这样的偃甲,真能造得出么?”
  沈牧摆手道:“要我说是不能……不过既然是谢前辈,那就不一定了。”
  闻人羽迟疑道:“……那么夏公子,你找它做什么?”
  夏夷则道:“在下久为一桩陈年秘事所困,只是时过境迁难以查访,唯有通天之器仍存一线希望,便姑且一试。”
  闻人羽道:“……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来找……那件事对夏公子很重要吧?”
  夏夷则点头道:“……是。”
  闻人羽道:“既然很重要……闻人,我们和夷则一起去好不好?”
  沈牧想了一下,点头道:“如此也好。”
  于是,三人一起离开江陵城来到纪山脚下,夏夷则发觉有人跟踪,借辞回身去调查,原来是本门的弟子,挥剑将他们赶退。向一位老者问路,得知谢衣就住在山顶,不过在一百多年前就不在了。
  沈牧三人在山峰找到一道竖直的石井,沿着伸缩的石台顺时针走,一直落身到井底的地道。发现井底也没什么。
  便来到地面,沿山道行去,乘吊篮升至山顶,沈牧三人击毁几只木头人,进到谢衣的居所。里面的东西都搬空了,在桌上找到一封谢衣留下的书信,说他前往朗德的别居,让杂耍团有事到那里找他。闻人羽说那是南疆雷公山的一处苗寨,十分的偏僻。
  沈牧三人进到谢衣的制作工坊,找到一位偃甲制作的人偶,“眉若春山,肤若凝脂”,把沈牧看得直流口水,心道:“如果能学会如此高等的偃术,就牛了。”
  闻人羽看到沈牧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转身去找夏夷则说话,问他跟踪者是谁,夏夷则对此讳莫如深,说此事重大,恕不能相告。
  可正说话间,却有一只偃甲兵挥斧攻来,夏夷则躲闪不及,不幸被砍重,流血不止。
  沈牧三人便合力将偃甲兵击倒,闻人用百草谷的灵药好不容易才帮他止住流血。沈牧又对其施用了医疗术,夏夷则的伤势竟然很快便痊愈了。
  夜晚时分,沈牧来到楼上的卧房的木床上休息,却是碾转反侧,怎样也不能入眠,便索性去外面透透气。
  不料在屋外遇到了同样睡不着觉的夏夷则,于是,两人趁着月色下棋聊天。沈牧淡泊名利,不在乎输赢的心性让夷则很是欣赏,两人言谈甚欢。
  此时皓月当空,繁星满天,景色甚美,这时闻人抱着一坛酒坛走了过来。
  闻人羽对沈牧两人道:“我在厨房里的地下酒窖找到一坛酒,不如我们在此一起喝了吧。”
  夏夷则喜道:“此夜风清月白,正宜一醉。”
  沈牧道:“如此甚好,我正睡不着呢。”
  闻人羽刚打开就盖,便有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沈牧搓着手道:“哇,真是好酒,我已经闻着酒香了。不过,我们不光进了谢爷爷的屋子,还偷了他的酒……是不是有点过分?”
  闻人羽不置可否道:“……那,我把酒还回去?”
  “……”沈牧翻了个白眼,一摆手道:“算了,回头我买十坛好酒赔他,但愿他不会生气……”
  夏夷则笑道:“也算在下十坛。”
  闻人羽不置可否道:“呃……我身边钱不多,不过我力气大,可以帮你们提酒。”
  沈牧接过酒坛道:“嗯,一言为定~”说着,便打开了酒坛。
  三人对酒当歌,把酒言欢。
  只是喝了几杯酒,闻人羽却有些醉了,双颊红扑扑的,有些讪讪的对沈牧和夏夷则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犹豫要不要说……”
  沈牧笑道:“何事?有话不妨直说。”
  闻人羽脸颊变得更红了,“其实……我……我骗了你们……”
  沈牧面无表情道:“此话从何说起?”
  闻人羽见沈牧并不以为意的样子,便放开了,道:“我不是奉命出谷,而是……偷偷溜出来的……”
  “……”沈牧还以为啥事,原来就是这个。
  闻人羽看沈牧不语,便迟疑道:“你……很生气么?”
  沈牧一摆手道:“呃……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有呢……?”
  夏夷则道:“……据在下所知,百草谷风气严谨,私自出谷怕要重责?”
  闻人羽有些羞愧的点点头道:“是的……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师父领受那件秘密任务后不久,突然就音信全无……所留下的,只有那枚谢衣偃甲蛋。”
  沈牧道:“奇怪,既然是完成任务途中失踪,那难道就没人找过他?”
  闻人羽眉头微皱,“……这阵子我们百草谷正面临巨大危机,无暇他顾,所以只抽了几个人调查,当然什么也查不到,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偷偷跑了出来。”
  沈牧不想谈论这些,便举杯道:“……唉,不说这些了,良辰美景,喝酒~”
  夏夷则举杯笑道:“正是,浮生倥偬,有缘萍聚,当浮一大白!”
  “正是如此,干!”
  三人一直饮酒畅谈到深夜,方才各自回屋睡下,第二日,沈牧醒来时已天光大白,到屋外找闻人和夷则,准备离开这里。
  而小黄却跑到了沈牧的头顶。
  “唧唧~唧!”小黄一脸愉悦的样子。
  沈牧一把就把小黄给拿了下来,道:“~以后再上头顶,就不给你肉吃~”
  “唧……”
  夏夷则看着沈牧手中的小黄道:“……你要带这只鸟上路?”
  沈牧点头道:“哦,它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好养得很,你叫它馋鸡就好了。”
  闻人羽反对道:“什么馋鸡,人家明明叫小黄……”
  夏夷则却对沈牧很是赞同,道:“禅机?曾把禅机销此病?……好名字,颇有意蕴。”
  闻人羽一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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