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复杂女人心
牵手步入舞池，周易水看了眼凌飞发现他略带揶揄的眼神复又低头，周易水心中惴惴，紧张不已。
“怎么，敢邀请不敢跳？”凌飞含笑。
周易水咬着嘴唇：“谁不敢跳了，我是怕你不会。”
“天下没有我不会的东西。”凌飞淡然道。
“臭屁。”周易水皱鼻，“开始吧。”说罢周易水的手搭在凌飞的肩上，凌飞顺势伸手搂住周易水的柔软的腰肢。凌飞的手刚碰上周易水浑身一颤，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腰肢漾开，还有几分电亟般的感觉，很是难捱，却又有些许心动之感，这种感觉很是复杂。
凌飞触手便感觉到柔软的腰肢，带着几分肌肉的韧感。周易水是警察，锻炼少不了，身材锻炼得不错。身体摸起来的感觉类似夏娃，柔软中带着些许肌肉感。
但是，捏着周易水的柔荑却是柔若无骨，一点茧子都没有。
两人在舞池中曼舞起来，周易水显然是以前学过，跳起来一点不生涩。而凌飞同样学过，前世的他为了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当然免不了伪装成某贵族子弟，在王室中举办的舞会大放光彩时不是没有。
舞步翩翩，情义浅浅，呼吸伴随着舞步而匀喘。两人于舞台中好似蝴蝶，翩翩然让人神驰。
凌飞和周易水所过之处不少人主动退让开，看到凌飞没几个敢触他霉头的。他们有意让凌飞和周易水进行表现，刚好让开位置。
乔非和赵依依跳了一会儿后发现所有人都离开，乔非也小声道：“要不要让开？”
“嗯，让他们跳。”赵依依笑道，“待会儿他们反应过来应该会很有趣。”
两人也远离舞池，就只剩凌飞和周易水在跳舞。由于个人气质的不同，舞蹈给人的感觉也大不一样，会带上个人风格。周易水英姿飒爽，她的舞蹈也给人利落之感。而凌飞，武道臻至化境，舞步算是武道招式的最基础，凌飞挑起舞来返璞归真，每一步看似平凡无奇，却好似教科书般精准。
两人的舞，看起来也和别人的格外不同。
凌飞莫名想起任嫣然，她跳舞可谓天赋卓绝，交际舞在她身上不知道会如何展现。
周易水跳舞时脑袋根本没了思考，只是凭着身体记忆在跳舞，凌飞和她跳舞让她心中雀跃又紧张，周围的一切都不再注意。
“你和别人跳过舞吗？”周易水突然问道。
“跳过。”凌飞直言。
“是你的女朋友？”
“嗯。”
“……”周易水那雀跃的心情渐渐沉下来，脸上的激动的笑容也慢慢淡去，心中隐隐刺痛。是啊，他有女朋友的，自己明明很清楚，为什么还要问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
周易水很明白凌飞现在是有妇之夫，可是，想要靠近凌飞却是不由自主的事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周易水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她告诫自己不能喜欢凌飞，凌飞有女朋友，可是，这样的告诫却让叛逆的思想不断趋向凌飞，更想他念他……
很多时候，人的思想难以受自己的控制。失眠时，你想让自己睡，却偏偏浮想联翩；痛苦时，你想让自己忘记那些，却偏偏一遍又一遍地想象那些痛苦之事；现在也是，周易水想让自己不喜欢，却偏偏忍不住不断去想念凌飞。
凌飞能感受到周易水的状态，但他不会说谎。他不愿意周易水跳到他这个火坑来，或许对周易水他也是有好感的，但是，真的没必要这样。女朋友多，对她们也是伤害，凌飞爱她们，不愿她们受到伤害，也不愿周易水飞蛾扑火陷入痛苦，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就这么跳着，什么话也没说，陷入各自的思考。
“你其实不止一个女朋友对吗？”周易水突然问道。
“……”凌飞沉默许久，“对。”
周易水抬起头看着凌飞的眼睛：“她们，幸福吗？”
凌飞一愣，脑中想着众女，虽然说很多人和他在一起，但是，她们不幸福吗？凌飞每次和她们在一起时都能感受到她们由心底泛出的幸福感，喜悦感。可是，不是很多人在一起吗？她们依旧是幸福的吗？
凌飞没去想过这种问题，现在由周易水口中问出，他不由得进入深思。
良久良久，凌飞才凝眸道：“幸福！”
是的，幸福！或许真的存在许多外在问题，但是，每次和她们在一起时凌飞能感受到她们的幸福。
和唐娉婉在一起，哪怕不说话，陪伴感也能让她安安心心工作，仅仅看他一眼就满足，唐娉婉的幸福很简单；莫雨凝虽然嘴上说着吃醋，但是，每次凌飞和夏娃在一起时，她也没见得如何生气。身为世家女子的她，想法格外不同；还有安若曦，与莫雨凝几乎一样。
任嫣然的喜欢是单纯的，只是喜欢凌飞，没有其他任何杂质，纯净的爱情，让她每次和凌飞在一起都是那么幸福纯真。夏娃亦然，有了孩子的她身上是浓浓的幸福味道，虽然吃醋，凌飞也没感受到任何暴戾的气息。
她们，幸福！这不是空话，是凌飞感受到的确切情况。
周易水骤然松了口气，这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而松，只是觉得，这样莫名的不错……
“怎么了？”凌飞问道。
周易水微微一笑：“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突然没那么压抑了。”
“唔？”凌飞一怔。
“好了，我们跳得差不多了。”周易水停下，她发现周围都没人了。
“嗯。”
两人转身回去，周易水嘴角微微牵起，那股莫名的轻松感也不知道从何而生，可是，她就是觉得变得轻松了。想到凌飞有女朋友让她难过，可是现在又莫名地变轻松，这种复杂情绪的变化她自己都摸不透原因。
人的情感好似飘絮，始终飘浮，难以摸清，难以抓住……
即便是人本身，也时常对于自己的情绪思想把握不住。你以为你会开心，可它偏偏难过，你以为你会难过，可它却是开心。究其原因，你潜意识中的想法，你并未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