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女儿国不是地方
女儿国天上某块云朵。
“大圣，怎么样？现在的女儿国比以前强多了吧？”鸟人坐在云头俯看下面的城市感慨道。
“这哪还是女儿国，根本就是‘君幻凌云国’。”睡醒后的孙悟空从怀里掏出一颗桃子吃起来，“哪还有几个女儿国原来的国民？”
“呵呵。”鸟人笑道，“大圣爷何必在意这些。女儿国不是地方，女儿国是人民（改编自漫威电影《雷神3》台词）。企讯在华夏九州为不愿意继续居住在‘伤心地’的女儿国国民选择一块好地方重新建城，她们都在那。听说她们生活不错，短短几年时间已经与正常国家无二，再不是缺男多**阳不和的情况，过的很好。对了，刚刚大圣可看到女儿国的国王？她现在有个新名字，叫企云。女儿国年轻一辈只有她还坚守在这块‘伤心地’。”
“伤心地……是啊，几百年受尽欺辱，这里确实是伤心地。”有些宿醉的孙悟空点点头，“伤心地，唉~”大圣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很明显不只在说女儿国。情绪低落。
鸟人回头看一眼悟空，问道：“大圣还没有回过花果山吧？”
“……”悟空沉默一会，“没有。成佛后先在灵山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游历九湖四海三山五岳，与一些大概是朋友的人见见，聊聊。前段日子一直在东海祖泉边修炼。面壁思过。”
“呵呵，果然如此。”鸟人试探地说道，“大圣，不回家吗？”
“家？”似是还没有从醉酒中完全清醒，悟空摇头又点头，“那还是我家吗？就算是，我……唉~”
“大圣不敢回去？”鸟人问。
悟空低着头，说道：“不是‘不敢’，是害怕回去。”
“害怕？害怕什么？”鸟人道，
“害怕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更害怕……”大圣说道，“更害怕自己已经不是他们要的那个美猴王。”
乌鸦明白孙悟空的意思。之前也有说过，三界内猴子和狐狸与人是“最像”的，猴族尤甚。灵活敏捷，聪慧伶俐，可以使用工具，以等级制度群居……猴子拥有人族的一切特点，但却唯独不懂何为“善良”。这也是猴子和人除了外貌特征极少的不同。猴族将人性的“恶”发挥到极致，凶残暴虐狠毒贪婪……即使修为不低的猴妖也很少会节制本性，任由最低级最原始的“兽性”控制自己的行为，“善良”从来不在猴子脑中存在。对于花果山的猴妖们来说，他们需要的是敢与天庭争锋、统领群魔大杀四方的齐天大圣，而不是皈依沙门佛宗、念经礼佛度化众生的斗战胜佛。黄天如何能渗透进入水帘洞？原因便是猴妖们更喜欢“恶”，更喜欢欺压外人，更喜欢掠夺一切。
大圣说道：“我听说杨戬曾经派人进入花果山调查。他送去娲皇宫的档案在你这？”
“您是说这个？”鸟人右手一翻，显出一摞文件。
悟空伸手去接，谁知鸟人双眼一亮，文件立刻着火，黑火以极快的速度将整摞文件烧成灰烬。“你！”大圣爷眉头皱起，怒问，“你干什么！”
“大圣想看？”
“当然想看！”
“当真想看？”
“……”孙悟空突然沉默一下，重重叹气，“好吧。算了吧。”
“呵呵。”鸟人笑笑，走到大圣身边，灵法一动，竟然将灰烬重新化回文件模样。将档案放在孙悟空身边，乌鸦问：“大圣最近准备去哪？”
“万寿山。”悟空说，“镇元子邀我论道。”
“哦？五庄观？”鸟人沉吟一下，说道，“也好，那老道士虽然近些年手段不断，但对比其他的“东西”绝对是个‘善良人’。在他那里很好。”乌鸦化出本相，“那大圣，小的先走，您自便。”说完他直接离开飞入女儿国。
孙悟空一个人坐在云朵上，看着身边的档案，犹豫不决。这时候，一阵天风吹过，文件哗啦啦散开飘洒漫天……
“我的花果山啊~”
……………………………………
酒馆。
“王八蛋，你终于回来了？”婆婆骂道，“让你找人来，你就找四个小鬼？”
“怎么？不行？”鸟人道，“他们很不错的，工作认真，手脚利落，把我那个派出所收拾的可好呢。这次要不是音眸重伤，必须来阴阳较为柔和的人间修养，否则我才舍不得让他们来这呢。老太婆，我告诉你哦，等一哥他们回来后我还就得把他们接走。”
“嗯？！你说送来就送来，说弄走就弄走，你很牛啊。”饕餮婆婆拿出小木板狠抽乌鸦一下，“你再牛气一个我看看？”
“哎呦，您轻点啊。好疼。”鸟人说道，“你留他们干嘛？再过不久横爷、赤爷、老凉叔还有一哥、三姐、四妹不都得来这嘛，而且还有我家吱吱、阿哒和阿汪，你这个破酒馆用得着那么多人吗？”
“……”饕餮婆婆瞪了鸟人一眼，没说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像在生气。宫明岛和玲珑城的生意早晚也会归饕餮族所有，乌鸦说得对，以后这里人多得是。
“呵呵。”鸟人凑到婆婆身边，安慰她说，“莫生气，不就是少几个赚钱地方嘛，您缺那几个子儿？”
“你听听你这话，好像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饕餮婆婆说道。
“钱的事也就那么样吧，人更重要。”鸟人道。“那些以前跟横爷和赤爷混的那些大妖小妖您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遣散的遣散，安排的安排。”饕餮婆婆说，“都是些‘野种孤儿’，早就习惯四处漂泊。没我他们更自在。”之前在婆和手下有不少妖怪，大多数是无意中浪迹至四凶岭的“外乡人”，被婆婆收留后放在玲珑城和宫明岛的店面工作。
“好吧。”鸟人点点头，“他们也确实不需要你这个‘多心’的老太太一直照顾。”
乌鸦和饕餮“母子”二人坐在酒吧吧台前默默不语，各有心事。电视里正在播放实况新闻，某“不知名”地区前几日举行庆祝活动，某四族宣布解除“封闭”，正式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