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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农女致富记 第42节

  心中不安的不断在房中踱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定是将什么重要的线索给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九皇子府消息传的急,顾南风还以为是迟未晚又出事了,刚泡澡跑了一半就爬出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皂角味。
  当他进门的时候,匡月楼猛的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南风,有件事很严峻。”
  “出什么事了?”很少见到他这般郑重,顾南风心中一紧。
  匡月楼便将事情与他说了一番,顾南风听完也忍不住陷入沉思。张氏与于娉婷在迟未晚的心中占据了多大的分量,他们都很清楚,若此事被她知晓了该如何?
  “立刻派人去寻找她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声令下,数十人从九皇子府与将军府发出,只为了寻找一哥生死未卜的人。
  迟未晚这几天觉得很奇怪,但凡自己醒着顾南风与匡月楼几乎每天陪在自己身边,每每问起自己的娘亲和姐姐为何还未到京城时,他们总会有一瞬间的波动,即使很快便掩饰过去,迟未晚还是发现了。一开始可以当作是巧合,那每次这样总不会是巧合了吧。
  而且按时间算,她们早就应该到达京城才对。
  吃了药,迟未晚便躺下了。过了好一会,外头有下人来报,匡月楼出去了一会又回来,对着顾南风摇摇头。
  “还是找不到吗?”凝重的语气,顾南风看一眼还在沉睡的迟未晚,心中很乱,她已经生疑了,便是要隐瞒也瞒不了多久了。
  “悬崖地下已经找了无数遍,依旧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且那涯底是条河,顺着下游一路找了许久也依然是没有丁点儿线索。”匡月楼也很惆怅啊,这么多天,这么多人派出去,居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再继续找,无论上游还是下游,都派人接着找。”顾南风接着说道,“张氏的尸体运回去了吗?”
  “已经造了坟,就在她丈夫于大海的边上。”
  两人皆以为床上之人已经如往常一般陷入沉睡,却不知此时她是完全清醒着的。迟未晚听到前面几句的时候,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不会是自己娘亲和姐姐出事了,可这会他们完全说出了娘亲和父亲的名字,这叫迟未晚不得不相信,他们口中之人就是自己的亲人。
  幽幽的从床上坐起来,星眸含泪,硬撑着不让它落下,紧咬着唇望着他们,“我娘和姐姐究竟怎么了?我不相信她们会出事。”
  柔弱的肩膀不住的颤抖,让她的小脸显得更加的无助惹人怜惜。顾南风与匡月楼乍然听到声音,心中皆是一沉,回过身便看见了这般模样,只觉得心中如同被重重击了一拳,酸软无力。
  “顾大哥,我娘没事的,对不对?”乞求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肯定的答案,希望是自己弄错了,是他们弄错了。迟未晚根本不敢往深了想,为什么?为什么娘亲和姐姐会出事?
  千百句话卡在喉咙中,愣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他也不敢说,“丫头――”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在骗我对不对,是骗我对不对?”迟未晚大叫着从掀开被子,顾不得穿鞋,紧紧的抓住顾南风的衣袖问他,双目通红,眼中泪光闪烁。
  顾南风双手握紧了松开,他太清楚至亲离开自己时是何种痛苦难过的心情了,旁人根本无从安慰,狠了很心,终是亲口将事情告知了她,“你娘亲为了保护你姐姐身亡,你姐姐跌入悬崖,至今生死未卜。”
  终于听到了完整且准确的消息,迟未晚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便可以不那么痛苦了。泪水决堤般的不断落下,好不容易养回来有点血色的唇瞬间苍白,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忽然她推开顾南风,往门外冲去。
  “放开我,放开!”被顾南风一把拉了回来,迟未晚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想要挣脱出去。
  “你要去做什么?”顾南风看见这样的她,心中也不好受,却是如何也不敢放开她,生怕她做傻事。匡月楼亦是紧握着拳,看着他们两人纠缠,想好了自己只站在她身后的,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也很想拥她入怀,给她一丝温暖,甚至心中会有那么一丝嫉妒自己的好兄弟。
  迟未晚根本顾不得自己此时是什么凌乱的模样,甚至口不择言,“我要去见我娘,去找我姐姐。顾南风,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一句我讨厌你,我恨你,让顾南风心中顿时酸痛得厉害。她的确要恨自己,要不自己执意将她上报给皇上,她便不会来京城,张氏与她姐姐便不会遇难了。可时他此时又如何放心让她一个人跑出去,“丫头,冷静点,你娘亲也不会希望看见你此时这般模样的。你若不冷静下来,又如何能够想到办法找到你姐姐。”
  冷静点,找姐姐。迟未晚终于听进去几个字,终于冷静下来茫然的望着顾南风,紧紧抓着他胸口得衣服,“顾大哥,我好想我娘亲和姐姐啊,她们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难道连她们也不要我了吗?”
  发丝垂落在她脸颊,显得面容越发的苍白。顾南风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不,她们也舍不得离开你。不要怕,你还有我和九皇子,我们都会帮你。”
  许久她才终于冷静下来。
  “明日一早,我要回村子里去,先祭拜娘亲,再去寻找姐姐的踪迹。”坐在床沿,迟未晚的脸上之余泪痕,面色淡漠,“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说罢,也不顾他们是否还在自己房间里,自顾自的闭上眼睡觉了。
  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睡着,顾南风与匡月楼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两人一路沉默,终是顾南风打破了沉默,“明日我随她一同前去,你留在京中等消息,继续查是哪里派出的人马,一经查到,格杀勿论。”
  这已经是触及了他的底线,若说没见过迟未晚今天这般的失态,顾南风还没有这般一股子嗜血因子在体内乱撞,可看见她的无助她的眼泪她的伤痛,他体内那股暴戾便有些控制不住了,恨不得将伤她的人全部杀了。
  说罢,马鞭一打,马儿便迈开腿往前飞奔而去,顾南风亦是紧随其后。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街道是亦是毫无人烟,两人一路无阻的出了城门,朝着扬武镇飞奔而去。
  京城中,九皇子府杏林圣手谷莫遇时常出入其内,据打听,永宁县主自上次受伤之后,时常昏迷发烧,无论谁上门拜访,全被九皇子挡了回去。而与永宁县主交好的顾家小姐,亦是时常过去一待便是一下午,回来的时候两眼红红,显然是县主的情况不容乐观。
  关于永宁县主的故事便被传扬得越发离谱,甚至不久之后还传出永宁县主其实是云侯爷私生女,据说十多年前云侯府还是另一位当家主母,生了一个女儿天姿国色,名字亦是好记得很,叫做迟早早,这不正与永宁县主的闺名相呼应吗,一个早早,一个未迟,连模样都长得十分得相似。只是那主母与她的女儿都红颜薄命,早早没了性命。
  果然说百姓八卦得精神是孜孜不倦的,只要给们一个名字,也能给你编造出无数的爱恨情仇人伦故事。
  第二十章 上柱香
  有天庆侯府的老太君出府拜菩萨,回来时便听见了这个故事,当即回家拉了自己的儿子就要去见传说中这个永宁县主。十多年了,她思念自己早逝的女儿思念入骨,哪怕不是她的骨肉,与她相似的人她也想见见,以解思念之苦。
  谷莫遇只得告诉自家老太君,永宁县主家中出事,早已悄悄出了京城。等她下次回来,定是会带她来府上见见老太君的,老太君这才作罢。又听闻了她成为县主的事迹,以及曾经在扬武镇做的每一项事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便越发喜爱了。
  今晚的月色真的是一点也不美妙,匡月楼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我猜那群人是朝着丫头去的,张氏只是做了枉死鬼,你们一路小心。”
  这么多天,匡月楼也终于确定那些人的目标是谁了,只是依然想不出针对迟未晚的缘由是什么,在扬武镇上就好好的,为何一到京城就接连遇上杀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迟未晚便睁开了双眼。下床,从柜子里找出衣服换上,着了一身白色,袖口用同色系的绳子紧紧系住,干净利落,发间插了根白色的绢花。
  出门,便看见顾南风背对着自己站在门口。听闻开门声便转过头来,不问为何这么早起,什么都不曾问,道:“走吧,马匹已经备好。”
  迟未晚诧异的眨了眨眼,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出门,匡月楼亦是站在大门口牵着缰绳,手中还抱着一袋吃食,“这是我命厨房连夜做的,你们带着路上吃。”对着顾南风道:“我将她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安然无恙的回来。”
  说罢,拍拍顾南风的肩膀,像是在两人在交接什么一般。迟未晚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侧过脸望着顾南风问道:“你要与我一同去?”
  “嗯。走吧。”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迟未晚亦不知说什么,有他配着自己,或许自己会更加安心吧,于是也一登马鞍上了马,“少当家的,这些日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铭记在心,若我找到姐姐,定还会回来。”
  那厢边故事越传越神奇,这厢边迟未晚根本顾不得歇脚,恨不得每天不眠不休的赶回家中,若不是顾南风强逼着她每日休息几个时辰,她怕是真的会一口气强撑回去。短短的几天时间,便看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根本就没办法帮到她。
  如今迟未晚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一天到晚说不了十句话,而顾南风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两人几乎都是一路沉默过来的。
  接连赶了一个星期的路,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麦和村。迟未晚没有一刻停留,便跑到了张氏的墓前,下马直接跪倒在墓前,看着墓碑上刻着的于张氏之墓,忍了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
  “娘,女儿不孝,害您丢了性命,更没能见你最后一眼,娘――”
  悲恸的哭声如杜鹃悲鸣,声声泣血。那一抹白色在墓碑前摇摇欲坠,消瘦的模样几乎风一吹便能倒了。
  站在她的身后,顾南风恍惚见如同看见当年的自己,家中一门忠烈尽数战死沙场,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的父亲,感受着他的体温一点点在怀中变冷。那种悲痛和恨意无处发泄,整整一个月他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之后便独自跑到边关参了军,直到亲手杀了当年害死自己父亲的将领,他才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有人提着灯笼缓缓上了山坡,许久之后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晚姐儿?”
  迟未晚此时已经停止了痛哭,只跪在墓前不肯起身,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望去,灯笼照应出那人的面容,“小姑?”
  “真的是你回来了。”于小梅听对方叫自己小姑,确定的确是迟未晚回来了,上前几步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她瘦得几乎脱了形,惊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般瘦了。”
  许久没有照过镜子的迟未晚根本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只知道自己瘦的厉害,“小姑怎么会来这儿?”
  于小梅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灯笼挂在前头的树上,又将折起来的元宝放到墓前,找了个瓷盆将元宝点燃,“今天是你娘的二七,我给她来烧点元宝,上柱香。”
  如是说着,迟未晚的心中又悲伤起来,自己居然连今天是娘的二七都不知道,“让我来吧小姑。”
  没有与她争,于小梅将东西全给了迟未晚,“你娘这一辈子也算是值得了,看着你与婷儿都出息,她也放心了。她时常和我说,唯一的心愿便是看你和婷姐儿嫁个好人家,那她就能没有遗憾的去见你爹。如今啊,他们只怕是已经在地下相遇了。你还活着,莫要为此伤了身体。”
  她都没有问张氏好好的离开,为何会变成如今的一把黄土。看着迟未晚消瘦的身形,便是想问也问不出口,只得这般安慰她。
  “嫂子,你是说有人早就盯着我家了?”迟未晚一把抓住李周氏的手臂,本就对娘亲和姐姐的出事怀有巨大疑问的迟未晚此时更是只觉得自己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盯着她们家?又――“他们在打听我的身世?”
  李周氏对这些事情本就不太上心,不过自打张氏出事之后,与自己丈夫李开阳说起,她才突然想起这些奇怪的地方,这才将事情一点点连贯起来,这时候看见迟未晚回来了便忍不住告诉她自己的猜测了。
  “可不是,我瞧着几个面生的婆子和汉子那段时间经常来我们村子里,原以为也是往闲云小筑去的,谁知一个个都是在悄悄的打听你的身世。”李周氏家门出得少,难得出门一趟倒是被人给拉着问了许久,这才发现了村子里总有人在打听。
  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张氏的亲生女儿,她也曾想过生母生父会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会将襁褓中的婴孩扔在别人家门口。
  只是她从未想过她的身世居然会惹得张氏与于娉婷出事情,更重要的是在麦和村待了十多年,除了于家人的嫌弃,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世惹出过什么麻烦,为何一道京城就马上有人鬼祟的潜藏在自己家附近?
  迟未晚想不通,麦和村与京城相距几千里,又如何会惹上关联?
  “嫂子,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这――”李周氏迟疑了一会,当时自己也不甚在意,并没有过多去留意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那些汉子虎口都长了些厚茧,瞧着倒是干多了农活。”
  厚茧。这是迟未晚得到的唯一信息,可是手掌上长茧的人不计其数,又如何能够找得到。
  “你娘定是希望你和婷姐儿过得好的。”看着迟未晚的模样便知她定是伤心过度了,李周氏不由得心疼的安慰道,“可是京城里过得不好?若是如此,还是别回去了吧,什么县主也不要做了,和以前一样多好。”
  迟未晚嘴角微微动了动,本想扯出个笑脸,终究是没有成功。若是张氏没有出事,她定是不会再回京城。可如今,她一定要将太多的问题给弄清楚了,无论是想要暗杀自己的人,还是对娘亲下杀手的人,她都要将他们都找出来。
  “嫂子别担心我,京城里很好。”
  李周氏又说了一会才离开,迟未晚思绪便飞走了,缓缓的走到桃林间,离开时还是桃花满天,如今已经结满了桃子。
  还记得于娉婷那日喝多了桃花酿,醉倒在树下,白皙的脸颊上嫣红一片,花儿飘落在她的衣裙上如同跌落人间的仙子,美得令人不忍惊醒。
  再一眨眼人已经不在,密密麻麻的痛楚在心间萦绕,望着那一片桃林,迟未晚忍不住模糊了双眼,却是如何也不愿让眼泪落下,紧紧的咬住下唇,直到口中溢满了血腥味,眼泪便逼了回去。
  转身,离开。
  “顾大哥怎么在这儿?”一转身便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顾南风,迟未晚诧异的问道,好像这些日子只要自己一转身就能看见他在自己身后,默默的看着自己。
  身后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来不及掩藏的心疼,不自觉的咳嗽了一下,“看你一个人在这边,过来瞧瞧你,顺便问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出发去寻你姐姐。”
  好像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还不等迟未晚开口,顾南风便先问了出来。
  迟未晚垂下眼想了片刻才重新抬头去看着他,“我想用了午膳便出发。”
  “好,我去安排。”没有问什么,顾南风便一口应了下来,“你身子骨本就没有养好,又没日没夜的赶路,如今可要注意些,别自己先累倒了。”
  对面的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好像自打那天陪着自己出发前来麦和村,他便开始穿起了黑色,好像也在默默的陪着自己披麻戴孝一般。
  “谢谢你,顾大哥。”
  顾南风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说什么呢,还分什么你我,我的命都是你救下的。”他一直都会记得,在昏迷无法醒来的日子里,期待着耳边响起她声音的那种心情,以及那一句句鼓励的话语带给他的动力。
  两人似乎从未一起经历过生死,可是每当困苦绝望时,如今都在尽可能的陪在对方身边,以前是迟未晚陪着昏迷不醒的他,现在该是他陪着孤苦无依的她了。
  第二十一章 再出发
  得知迟未晚又要出门,大家很是不舍,只是想到于娉婷至今生死未卜也不敢再留她,陈寡妇掌管着厨房,让大家拿出看家的本领,只为了让迟未晚多吃几口,实在是她心疼这会儿几乎风一吹就能倒下的姑娘。
  几个丫鬟亦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几人排成排的给她夹菜,直到她碗里几乎堆成山一般才停下。
  “你们也坐下吃吧,别站着了。”看着碗里小山一般的菜,迟未晚哭笑不得的让她们坐下,然后对着桌面上得人道:“我这一去也不知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小筑和养殖场的事情还得麻烦大家多多看顾,若是又什么事情,可以遣人去镇子上的云客居或是去衙门里找武大人。”
  “家里的事情你便不要担心了,独身在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于小梅如今也在小筑里跟着陈大婶在做事,桃林的事情也是她和莲花在打理,如今她们娘两也是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一想起张氏的无故死亡,她亦是伤心,整个于家只有这个嫂子对自己真心,原以为她能够过上好日子了,却是送了性命。
  同样身为女人的陈寡妇亦是没有太大的抱负,只想着身边的人安安稳稳,尤其是于家这两个聪慧的姑娘,突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惋惜,“若是外面过得不好,你就回来,咱们可不缺这一口粮食,什么县主公主的,咱们不稀罕做,最重要的还是自个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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