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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天理教的覆灭(4)

  没等“奔雷枪”段明动手,水之上信勉就已经倒拧着剑身一阵快碎步攻上,在即将遇上段明扫来的枪尖之时,他突然用手中的剑在空中划了个诡异的半圈变线攻向段明的腰间,他的剑比参加比武时快了很多也狠了许多。因为他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了。
  段明一横枪杆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但他明显的觉出了来者的强悍,他的百炼枪身被砍得留下一条深深地痕迹,虎口也隐隐有些作痛。
  全铁或是全钢的枪身跟木制枪身不同,他们没有木质枪身那种柔韧性,所以某些招式根本无法施展(如转枪尖)但它的某些招式上的优势(如横扫)是竹制或木质柄的长枪无法比拟的。它比一般的枪要沉上很多,所以只有臂力过人者方能使用自如。古代战场上能使用铁枪本身就是一种骄傲。
  一个势大力沉的横扫,水之上信勉的连斩被逼退了。他也觉察到了敌人所用的枪重量不同一般,不能够与它硬碰硬的格杀。于是他开始绕着段明使一些轻灵快速的剑招,伺机攻其弱点。突然段明的铁枪在挥舞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卡在一旁陈列的盔甲上,速度顿时骤减,原本的密不透风出现了一丝缝隙。信勉人一闪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置信
  每一个持枪的人无论是枪术宗师还是刚入门的学徒,都会有一个相同的弱点,那就是怕被近身。一个长枪手最佳的攻击距离是据对手三到四尺左右,一旦对手贴近到二尺以内,长枪手们就会感到出招束手束尾,当然,那只是一般的长枪手。
  段明显然不在这个范围里面,面对近身攻来的水之上信勉,他不慌不忙,以双手为轴,左右旋转着枪身,所施之手法,居然是上乘棍术“猴子天行棍”的招式。信勉不但没讨到便宜,反而被快速旋转如闪电般的枪杆击中左肩,他立刻觉得左肩火辣辣的痛起来,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印上了自己的肩膀一般。
  段明冷笑一声持枪横扫过来,只见他枪法中透着棍术,棍术中透着枪法。抢主攻,棍主防,攻如闪电,防如铁壁。两法相济简直是天衣无缝。
  信勉在段明凶猛的枪式面前显得很有耐心,他像一只跟野牛对峙的狼,冰凌的目光不断地盯着他,寻找他的弱点。他坚信,不管再高明的武者,都会有他的弱点!
  而此时此刻南宫飞鸿可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这次面对的就是一个没有弱点的对手。
  “白面阎罗”对这位不速之客吵醒他感到很不满意。
  如果说比一下谁最爱睡觉的话,那崔刑当之无愧的排在首位。他每天要睡十几个小时,并且他睡觉的时候别人绝对不能呢个打扰,在教中除了教主没人敢将他喊醒。他被人吵醒后脾气很暴躁,有几个教众就是因为在他睡觉时高声喧闹嬉笑吵醒了他,被他扭断了脖子。
  南宫飞鸿对着这位目无表情却心里很恼的“白面阎罗”用尽了自己生平所学,却仍然没有攻破他铜墙铁壁般般的防守。
  “白面阎罗”崔刑使得是鹤嘴双笔,一般来说用笔作为兵器的人都会刻意的加重笔的重量,而崔刑却反其道而行之。他的鹤嘴双笔使用西域绿轻铁制成,双笔加到一起才不过十几斤,所以他使用起来如水银泻地,瀑布长流。密不透风的防守常常使得他的对手欲哭无泪。
  南宫飞鸿又一招“白鹫穿云”又是被崔刑灵巧的双笔挡下,只见他用双笔巧妙地将南宫的剑卡住,然后又顺势一个高鞭腿将南宫飞鸿踢倒在地!
  “九头蛇王”虺文宇擦擦嘴角的血,不以为然的站了起来。
  他没料到有人会避过重重守卫摸到他的营帐。他望着手无寸铁的谭亮,他轻蔑的笑了。他认为刚才那一脚是因为自己喝多了大意了。
  他拿起武器架上的方天画戳,猛地向谭亮刺来!
  但他的天真的想法马上被残酷的现实所击倒。
  他又一次被谭亮一脚踹倒,这次飞的还更远一些。他的方天画戳被他甩出去扔在一旁。
  “九头蛇王”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他的一杆方天画戳练得炉火纯青,由于招式诡异多变所以人称“九头蛇王”。据说他曾将多位高手斩于马下,今日他面对手无寸铁的这个无名小子竟无招架之力,让他恶向胆边生,一手暗暗地摸向腰间……
  突然他猛的一伸手!手中赫然握着一只小竹筒,竹筒的盖子一下子弹开了并从里面飞出一条色彩斑斓的东西!
  谭亮早就注意到他的动作,往右一闪避过,不料那是条剧毒的五步蛇!落地后,它像弹簧一般从地上跳起向谭亮咬来!
  谭亮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对方射出的的暗器居然是活的。仓促之间他只好就地仰面倒地,脚尖顺势往上一踢,正好踢到扑上来的斑斓小蛇的三寸处,只听咯吧一声,它就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咬人了。
  虺文宇见谭亮倒地持一柄方天画戳向躺在地上的谭亮叉来,谭亮双脚一夹!只见方天画戳无法再深入分毫。紧接着谭亮的双脚一扭!方天画戳应声而断。
  谭亮一个倒悬起身随后顺势来了一个虎尾脚,一脚将手持半截方天画戳的虺文宇踢出几丈远!虺文宇艰难的起身,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显然是内脏已经受伤……他已经是在苦撑。
  虽然沈红笑知道,这样苦撑下去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她实在是没法从费蛮的暗器压制下脱身。费蛮不仅暗器又狠又准,内力还非常充沛,这在唐门弟子里是非常少见的。自己刚才不明就里的与他比拼内力,谁知却被他一掌震伤,现在难道只能等死吗?
  费蛮见到沈红笑几乎已无反抗之力,便微笑着对她说:“这位夫人,为何要为难自己那?可否听我一言?”
  沈红笑从来都不相信男人,自从十几岁她父亲把她卖给青楼开始。但此时费蛮和蔼真诚的笑容却让她有了一丝好奇:“他为什么要放我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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