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奥秘理论
魔法？
过于离谱的话让晓央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打喷嚏而被人说成“你会魔法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婷婷，待晓央回过神，她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伸手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对方的脑袋，晓央嗔怪道：“瞧把你激动的——虽然长得小，但你的心要长大呀，都多大姑娘了，脑子里还想着魔法少女小魔仙呢？”
“可是……可是我们都看见了！我和昀姐还感觉你身上有风在凝聚呢！”
婷婷双手捂着被晓央戳中的脑门，小脸上满是不甘。
见伊昀也抱着胳膊慢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婷婷的话，晓央微微吸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好吧，看来魔法入脑的患者不止婷婷一个……
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晓央苦笑道：“好好好……你和昀姐都感觉到了——可是婷婷，你知道所谓的什么魔法，根本就不可能在现实肿出现吗？你当我们是在小说里啊。”
“怎么就不可能呢？”，婷婷嘟起嘴，不服气道。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己之前的感觉！对于晓央否认之前的喷嚏是魔法产生的效果，小婷婷那是相当不甘心呀！
“好，那就用你之前说的风魔法来举例吧。”
难得见婷婷有点小犟脾气，晓央抬头望向天空，又望了望大家：“风是大气运动产生的一种现象，而太阳辐射又是大气运动的原动力，大家都知道吧？”
见几个姑娘都若有所思的模样，晓央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接着道：“很简单——如果我能控制风元素，那岂不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我可以控制大气运动？甚至控制太阳辐射？你们真觉得，我能管得了地球的大气往哪儿跑？”
耸了耸肩，晓央两手一摊：“太不科学了对吧？这也不现实呀。所以说，电影啦，小说啊里面讲的魔法，咱们看看就好，可别当真啊！”
躲在沙漠里暗戳戳窥屏的克莉薇娅，闻言后身子一歪，险些跌下王座。
夭寿啦！当年糅合了三枚神格，以魔法闻名，教下信徒过亿的奥秘女神，万法之母！现在居然坐在小椅子上，一本正经地和别人说自己不信魔法……
讽刺！真是太讽刺了！
沉重地摇摇头，克莉薇娅转而又为自己学会了“夭寿啦”这个新（旧）梗洋洋自得。
啊~人类的词汇还蛮有意思的嘛！这下克莉薇娅大人要狠狠地玩梗了！
“可是……之前的……”
而婷婷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但她还是固执与晓央之前的喷嚏。
“之前的风？唔，我是没注意到啦。”
晓央抱起胳膊，歪着头，眼眸咕噜转了一圈：“这个嘛……可能是荒岛上特有的气候吧？你想啊，如果刮阵风就说明有魔法，那遇见球形闪电的话，咱们岂不得当场下跪迎接雷神降临？”
“是这样啊……”
双肩微微下沉，婷婷莫名有些沮丧。
就是这样啊！
所以说，我不会魔法，为什么你看上去很失落啊……
晓央看着有点丧气的婷婷，额前不由垂下几条黑线，感觉既心疼又好笑。
刚想安慰一下小可爱，大小姐却突然举起了手，难得正经道：“等一下！本小姐有话说。”
……今天大家这是都怎么了？
晓央忽然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见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江凝得意地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将上一秒的正经模样破坏殆尽……
环抱胳膊，她看向晓央，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晓央，本小姐觉得，魔法……也许真的能存在哦——即便，是在现实里……”
“哦~？”
有意思，凝儿这是要和自己讨论一番吗？
眼眸轻眯，该死的胜负欲悄然觉醒，晓央顺势翘起二郎腿，放松地靠向椅背，双臂自然搭在两侧扶手上，秀眉微微挑起：“那……大小姐有何高见啊？”
正在拿毛巾擦拭脸颊的沐沐，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个相互对视的女孩子，总觉得她们的目光中间有闪电在碰撞，滋滋作响……
婷婷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眼神不断在两人间打量：啊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股突然紧张起来的感觉是什么……
反观伊昀却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无奈微笑。
“嘻嘻，本小姐的高见就是……”
背过手，江凝笑眯眯地走到晓央身边，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弯下腰，凑近了少女的脸颊……
柔软的嘴唇贴向女孩已经开始泛红的娇嫩脸蛋，婷婷不由羞涩地捂住了双眼，但却通过指缝在悄悄偷看。
就在晓央心跳加速，以为凝儿要吻自己时，大小姐却蹭着晓央滑溜溜的脸蛋，在她微红的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
“呀！”
女孩子的气息掠过发梢，痒痒的触感随之从敏感的耳垂上传来，让晓央忍不住娇躯微抖，惊呼出声。
回过神来，晓央又羞涩又埋怨地跺了跺脚：“诶呀！凝儿你做什么？”
“嘿嘿，做什么？”
直起身，江凝笑嘻嘻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挑眉做无辜状：“不做什么呀，只是按晓央说得那样，小小的控制了一下大气运动而已——看晓央的反应，你刚才应该感觉到本小姐在‘控制大气运动’了吧？”
眨巴着大眼睛，大小姐看向晓央的眸子里满是真诚……
“！”
不仅是晓央，听了大小姐的话，其他几个女孩均心中一动！
对啊！大小姐依靠自己的力量吹出了风！虽然很小，只是挠痒痒的力度，但也完全符合晓央所说的理论——她在操控大气运动！
喔喔喔~！凝姐！你真是太聪明啦！
握紧小拳头，婷婷的眸子里又开始亮起小星星。
抱起胳膊，江凝满意地看着大家的表情：“这么说的话，本小姐就算是会风魔法喽~瞧好了，我还会土魔法呢！”
说着，大小姐快活地原地蹦跶了两下：“呼……怎么样？本小姐引发的地震，有没有震到你们？”
沐沐哑然失笑：如果大家都变成蚂蚁的话，这可能的确是一场毁灭性的地震吧。
“唉，可惜呀，本小姐手里现在没有打火机，不然，我还能给你们表演一下火魔法呢！”，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大小姐单手叉腰，就像一只斗胜的白天鹅，高傲地仰着自己修长的脖颈。
顺手撩了下耳后的长发，根根青丝顺着手背细腻划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顺滑，仿佛绸缎一般……
唉，不说话的时候，大小姐真的好漂亮啊，就像，嗯……真的大小姐一样！
看着凝儿靓丽自信的身影，精致美丽的侧颜，晓央在心里默默感叹。
老实说，凝儿反应快，有急智，确实挺聪明。
不过，只能是小聪明……
“说真的凝儿，你真的很擅长钻空子呢。”
托着下巴欣赏了一下大小姐的美颜，晓央悠悠站起身，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大小姐从开始就忽略了问题的关键。”
顿了顿，晓央扫了眼专心聆听的少女们，将目光重新汇聚在江凝身上。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魔法到底是什么？”
“如果连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又要怎样去证明它的存在与否呢？”
江凝嘟了嘟嘴：“可晓央你之前不是说了，风魔法就是控制大气运动吗？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虽然威力很小，但我确实可以吹出风啊。”
“啊，不不不……”
晓央嘴角笑意更盛，她轻轻摇了摇食指：“不可以偷换概念哦，大小姐——所谓魔法，指的是神奇的，人力做不到的事物表现。不管你是用嘴巴吹风，还是用力蹦蹦跳跳，亦或是要借助打火机的力量，本质上都是普通的能量交换罢了。”
“能量守恒大家知道吧？如果系统环境处于封闭状态，那么能量就不会自己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它的值是固定的，只会从一种形式变成另一种形式——比如大小姐消耗自己的体力能量，将其转化为风能，又利用体力能量，让我们感到动能，又或者打火机里的丁烷在电机影响下转化成火焰状态，都属于能量守恒！”
“而魔法……虽然我不知道它受不受能量守恒的影响，但我可以肯定，单靠人力就能做到的事，绝对算不上神奇！也就算不上魔法！”
嘴角轻扬，晓央灼灼地看着大小姐，眼眸里充满自信！
“！”
大小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满脸惊讶。
可……可恶……想不出怎么反驳！
就这样宛如石化一般呆滞了三秒，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凝儿没有胡搅蛮缠，去硬扣字眼，她慢慢恢复过来，撇撇嘴，不屑道：“嘁……嘴皮子利索的家伙……”
晓央：“……”
微微汗颜，晓央却莫名来了兴趣，看看日头还早，便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信魔法，在特定的条件和环境下，我就一定相信魔法的存在！”
“什么条件和环境呢？”
婷婷好奇地歪起头，实力捧哏。
晓央闻言笑笑，伸出食指：“第一：我是外星人！”
说着，又伸出中指：“第二：我能去异世界！”
言罢，晓央有些脸红：“其实……小学初中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小魔仙或者魔法少女之类的动漫或小说，也自己幻想过能……内个……能成为其中的一员，所以我专门研究过关于魔法的原理——与其叫它魔法，我更愿称其为……‘奥秘’！”
眼眸轻沉，当晓央略显凝重地说出“奥秘”二字时，她恍惚觉得有什么浩瀚而神秘的大门悄然开启了一丝丝！
就连窥屏的克莉薇娅看到晓央现在的表情后，呼吸都不由为之一滞！似乎回想起了奥秘女神曾经最巅峰的样子……
想着想着，克莉薇娅就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往，想起了和大家一起在银河里流窜……啊呸！是征战四方的样子！
“嗯咳！总之，在看过大量的相关作品后，我认为，魔法的表现有以下几种形式。”
而我们贫穷弱小，刚刚成年的奥秘女士显然不愿多提及自己孩童时期的黑历史，轻咳一声，晓央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第一点：通过构筑法术模型来释放魔法！”
“我们经常在影视或动画里看到，魔法师们会挥舞着自己的法杖，在空中刻画出各种奥术符号，以此来释放强大的法术！我个人认为，只有星球环境中存在某种‘能量’，才能通过刻画符号，法阵等方式来引导这种能量，从而施展魔法！”
“正如我们的星球上有大气层，有引力，有动能，热能，核能……等等一大串儿的能量！那么异世界是不是也有着独特的，我们所不知的‘魔能’呢？”
说着，晓央显得有些激动，好像自己已经发现了魔能一样： “想想看吧，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神秘粒子，我叫它‘奥秘粒子’，它的流动，碰撞，交融，摩擦……都会和其它物质一样转化出各种能量！只要加以引导，就能释放受自己操控的魔能！”
“至于奥秘粒子的运动……呃，这个会涉及到‘弦理论’，在弦理论学说中，无论是庞大的银河系，还是肉眼不可见的原子，质子，甚至夸克！都有一小节‘能量弦线’，而弦又分为开弦和闭弦，开弦像是线段，闭弦像圆环，哦对了！弦论中还认为，空间有十到十一维！所以呀，弦可以在多维空间振动！以此决定粒子的性质。”
用力握了握拳，晓央接着道：“而开弦的奥秘粒子因为d-膜的原因，只能在三维空间运动，它可以和其它开弦粒子相融合，例如电，光等等……这样，通过奥术操控，存在奥秘粒子的世界就可以释放各种元素魔法！嗯……比方说，常见的风火雷土等攻击魔法！粒子快速衰变后产生的光线魔法！又或者将施法者的奥秘粒子吸附在各种物体，甚至是生物身上，以此来形成永久性附魔，或是治愈生物！再深奥一点，奥秘粒子可以影响磁场，扭曲空间！释放空间和时间法术！甚至能在各个时间线，时间点上跃迁！而闭弦的奥秘粒子就可以像引力一样，滑到高维空间去！一些时间魔法应该会需要强大的闭弦奥秘粒子！”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要我相信魔法的必要条件之一——存在有奥秘粒子的异世界！”
顿了顿，晓央看着满脸懵逼的女孩们，兴致依旧不减：“还有还有啊！我以前还想过，如果系统环境中不存在奥秘粒子怎么办？这就不得不提第二个条件了！”
“相信你们也看过吧？魔法师们嘴里念动咒语，最后通过手或者法杖释放魔法，有的小说里还会有这种桥段——主角瞬发法术！而反派应声倒地，惊呼：怎么可能！我的咒语还没念完……最后饮恨当场！成为主角的垫脚石。”
“这说明，无论是需要念咒语的反派，还是能瞬发法术的主角，他们的身体里都就蕴藏着某种魔能！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引导奥秘粒子！而奥秘粒子消耗后还可以通过“冥想’，‘回蓝药水’等方法补充——这种方式也是我认为最强的施法方式！毕竟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嘛~奥秘能量藏在自己身体里，总比让它逸散在环境中，放个高级魔法还要画半天符号好！”
“这就是我说的另一个必要条件——外星人！或者说，身体里能够蕴藏魔能的异世界人！”
“其实……还有另一种魔力释放的表现，那就是‘神明赐福’！通过神明或魔鬼的力量来获得魔能，但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放魔法，我总觉得可以规划到‘附魔魔法’里，所以就不单做一个例子了。”
“所以说，这下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不信魔法了吧？我们既不是外星人，也无法前往异世界，所以根本不可能操控到奥秘粒子，或者说魔法粒子的。”
抱起胳膊，晓央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江凝：“……”
林婷婷：“……”
伊昀：“……”
白鸟沐：“……”
空气里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被奥秘粒子凝固了起来。
而大家的表情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副略显呆滞，但又没什么表情的表情！
就这样过了足足十几秒，就在晓央忍不住要出声询问的时候，昀姐最先回过神来。
“咝——我突然想起来，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她拢了拢头发，一面起身一面朝外走去，朝沐沐道：“沐沐，脸擦完了吗？”
“啊，已经完事了，现在就走吧。”，放下毛巾，沐沐跟上了昀姐。
“嘿嘿！这才对嘛！本小姐还要去绀海之星上找宝物呢！”，凝儿也撸起袖子跟了上去，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婷婷整了整自己的小裙子，同样默默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跟在两人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原本闪亮亮的大眼睛现在满是空洞，小声喃喃道。
“魔法……肯定不存在的……都是……骗小孩子的……”
见几人越走越远，回过神的晓央跺了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喂——！你们这群……等等我啊！还没确定谁去搬物资，谁去找营址呢！”
于是。
明媚翠绿的森林中，薄雾逐渐消散，五个女孩的背影也愈加模糊，只在风中留下了几缕逐渐遥远的清脆声音……
“你们呐！人家讲得好好的！你们怎么一点反应也没啊！”
“那有什么用？扯了一大堆，不就得出一个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结果吗？有那时间，还不如让本小姐多亲亲你呢~”
“？？你刚才不还坚信有魔法吗？”
“按我说，相信有魔法的人一定都是小傻瓜吧。”
“哦？沐沐是在说，姐姐我是傻瓜喽？”
“额……昀姐……？”
“你们别说啦！婷婷都要晕倒了！婷婷！婷婷！眼睛亮起来呀！我会魔法！我真的会！我现在就操控奥秘粒子给你看！”
“婷婷——！”
……
“呼……”
小小魔神殿内。
克莉薇娅咻得长出口气，随手关掉魔法屏幕，娇小的身体深陷在王座中，两只小脚丫晃来晃去。
真是的……本恐惧魔神都要被吓死了！还以为奥秘女神要忘掉自己的账号了……
果然只有这才配得上奥秘神职嘛！就算现在连个小火球都搓不出来，但对奥秘的理论还是很棒哒！这实在是……
泰裤辣！
嘿嘿，又完美地用了一个梗，不愧是本魔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