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她要退不动了

  要皮带干什么？
  薛晔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刺激的想法。
  夏寒注意到他越发不对劲的表情，又无奈又羞怯，手指绞得更紧，“裤子腰太大了。”
  哦，原来是这样。
  薛晔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看她的视线像看一块可口的食物，他放下手中的袋子，“我去找一下。”
  夏寒也注意到，少年的耳朵一直处于又粉又红的状态，与白净的脸庞相比格外明显，锋利张扬的五官倒变得可爱几分。
  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小男生啊。
  他从房间拿出一条细细的黑色皮带，没有直接递给夏寒，而是弓着腰伸手到她腰侧，轻轻地绕过，认真地给她穿好系好。
  这短暂的过程里，他们贴得很近，但又没有完全地触碰，那些细微的摩擦就催生出人的骚动。
  心上像有一片羽毛轻轻拂过，酥酥痒痒的。
  夏寒注意到，男生的掌心很大，手指很长。
  莫名地她想起这双手揉捏她乳房的画面，胸部发育得很不错，刚好被他握住，白嫩的乳肉在手指挤压之下流溢出来，然后留下他的指痕。
  红色的，暧昧的，撩拨的。
  身体似乎已经记住了他留下的力度触感，或轻或重，每一次都能碰到她的欲望，带有磁力，拉扯着她。
  呼吸之间就变得燥热，即便在他弄好皮带直起身之后，夏寒都无法冷却。
  “谢谢。”他一站直，夏寒就退开一步，拉出安全距离。
  疯狂冲动过后，夏寒不得不思及现实。
  理智回笼，夏寒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退多少，薛晔就追上来多少。
  “夏老师，不用谢。”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形成了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夏寒抬头看他与他对视，在那双深而清澈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
  热烈似火，燃烧着她。
  夏寒不由自主地开始慌乱，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她有些退缩。
  后面还有没有退路，夏寒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快要退不动了。
  “我去刷牙。”夏寒低下头逃走，她没办法正面面对，就只好一步步躲避，把他的目光抛在身后，刻意忽略。
  这次，薛晔没有跟上来。
  洗手间里的镜子干干净净，把夏寒面红耳赤的模样投射得清清楚楚，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看出了那些不平静和越来越不像自己的自己。
  薛晔，薛晔……
  情不自禁念他的名字。
  快感和恐惧同时涌上来。
  少年的活力与热情让她欢欣，道德的谴责让她坐立难安。
  情感上她知道不应该，可身体那么诚实。
  她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面对薛晔，她实在无法真正做到抗拒，她不想做那些口是心非的事。
  他一直主动，她希望他一直主动。
  洗手间的玻璃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随后薛晔就推门进来。
  他站到夏寒身后，镜子里落下两个人的身影，视线在里面交汇。
  躁动不安的因子又开始四处乱闯，把夏寒的心敲得震天响。
  好吵，怎么才能安静下来？
  一条项链出现在脖子上，银色的链子，下面缀着一颗蓝色的小星球，世界就越吵了。
  她下意识就想拒绝，被薛晔按住了手。
  “夏老师，不要拒绝我。”他已经帮她带好项链。
  链条是带着热温的，应该被他抓在手里很久了，夏寒隔着镜子错愕不解地看他。
  “不行，我不能要。”她不能收学生的东西，何况，“太贵重了。”
  可是他想送她，无关价格，只要配得上她才算有价值。
  “我只是想送给你。”薛晔看到这条项链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夏寒，看似很远实在很近的距离。
  她有自己的小星球，他想向她靠近，他不知道该如何航行，只能在茫茫里摸索前行。
  夏寒依旧摇头，薛晔选择换个说法，“那你先帮我保存。”
  直到愿意接受。
  “薛晔……”
  夏寒隐约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决绝地拒绝，可是她舍不得。
  “好不好？”他目光灼灼，期待又忐忑，眼里有鲜艳色彩，这让夏寒哪里说得出不好。
  于是她说，“好。”
  当然好了，夏寒看到了自己更加道貌岸然的一面。
  本就不平衡的天平又倒了几分，即将彻底倾斜。
  她看到男生嘴角扬起的灿烂笑容，眉眼弯弯如画，终于觉得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一句，“随心所欲。”
  “夏老师，我可以吻你吗？”薛晔拉着她转过来。
  面对面，直接地对视了，一切就更清晰。
  夏寒脑子嗡了一下，身体机制彻底崩坏，她嘴巴微张，表情错愕慌张。
  不拒绝就是同意。
  薛晔直接就低下头吻住她，她刚刷完牙，口腔里都是他牙膏的味道，清爽的柠檬味。
  两个人的气息交汇融合，心跳互为伴奏，滚烫的呼吸在两人之间炸开，把他们一起点燃。
  彼此分开之时，夏寒听到他说，“夏老师，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