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节
在这期间，他也对超凡的本质进行过相关研究，而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许多有能力的魔法师，在还没进入传奇位阶时都会对此开始研究，而其答案其实也相当简单，天地游离能量。
超凡的存在基础就是天地游离能量，而其本质其实就是天地游离能量的个人富集化。
当一个生命能够吸纳天地游离能量，将其纳入自身，使得自身的游离能量浓度远大于周边环境时，这个生命其实就可以算是超凡者了，没错，超凡者在许多的书籍，许多的知识，许多人的口中说得异常神秘，什么精神啊，什么灵魂啊，什么意志啊，什么心灵啊，其实全都是废话，至少格鲁觉得都是废话，所谓的超凡者最基本的基础与本质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天地游离能量的自身浓度大于周边就是超凡。
在格鲁的研究中，天地游离能量均匀的分布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其遵循着类似热量扩散的相关定律，也即高浓度天地游离能量会自发的向着低浓度环境扩散，直到整个世界的游离能量浓度一致为止，正因为如此，几乎不存在露天型灵石矿脉，因为一旦暴露而没有隔离，灵石中的游离能量会随着时间过去而逐渐降低。
同时，天地游离能量会产生富集现象，在某些地理环境中，在某些天时变化时，或者是天财地宝，或者是先天灵宝，总之，因为某些格鲁还没研究到的情况下，天地游离能量会进行富集，而其中最为普遍的情况就是天地游离能量会对生命进行富集。
任何生命，大到巨兽，小到杂草，只要是生命，那么就会引发天地游离能量的富集，而根据生命本质的不同，这些天地游离能量会转化为符合该生命特征的衍生能量，比如不死生物所衍生的就是负能量，而植物所衍生的就是自然能量，火元素生物所衍生的就是火元素能量等等，相比于天地游离能量，这种衍生出来的能量才会作为显性能量而作用于天地万物。
而超凡者与普通凡物最大的区别就是，凡物虽然也会对天地游离能量产生富集现象，但是凡物无法将天地游离能量吸纳储存在体内，同样也无法将天地游离能量衍生为显性能量，而依照天地游离能量类似热量的定律，其虽然会富集生命体，但同时也在不停的扩散向浓度更低的区域，所以凡物其实并不会因为天地游离能量的富集而产生出什么异常，最多也就是让本有潜在资质的那极少部分人更容易成为超凡者。
这些本是格鲁所研究知晓的，也是超凡领域中理所当然的知识，但是格鲁却发现在战场上所组成的阵列中，当有高度士气以及气机相连时，随着人数的增加，只要战阵不崩溃，那么富集的天地游离能量会以某种格鲁所无法理解的方式融入到战阵中的每个个体中，使得这些个体那怕不是超凡，也会享受到一种潜移默化的变强，而且这种变强并不以资质作为上限，换言之，只要时间足够持久，战阵足够强大，那么在这战阵中的每一个个体都会逐渐的变为超凡者，那怕只是最为基础的一阶超凡者，这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正是靠着这样的情况，在过去数十年的时间中，格鲁在达成灵位巅峰的实力再无寸进后，他就非常克制自身出手战斗的欲望，在面对与别的种族的战争时，他都是尽可能的让自身旗下士兵来战斗，并且专注于训练军队关于战阵，关于士气方面的提升，同时，他还花费时间来设计了一套箭术方面的超凡训练机制，最终，这一切的努力给予了他丰厚的回报……
幻影神射手，一共接近十万人的超凡部队，没错，这只部队的每一个人都是超凡者，虽然他们的超凡等级很低，其中只有五分之一左右是一阶超凡者，另外五分之四则刚刚突破凡物的极限，属于那种还没有达到一阶超凡者，但是却有着超凡者特征，体内也有超凡能量的存在。
作为单独的个体，这些超凡者明显是不合格的，一是实力低微，二是他们几乎没法靠自身来进步。
这些超凡者都是必须依靠战争与战场，以集群存在时才会得到实力进步，也就是战阵中那些富集而来的天地游离能量潜移默化的提升实力，同时士气越高，战阵越是严密，阵列人数越多，其变强速度越快，而且对其现有实力的增幅也就越大。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现象，格鲁也不明所以，同时他还发现，当敌方阵地上也出现了类似的军团阵列时，他若是对其进行攻击，那么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对他进行反噬，这种力量来自于天地万物，甚至是虚空生雷，虽然他可以抵御，但若是随着他要攻击的这种军团数量增加，这种力量的反噬力度也会增大，以至于到他都无法负荷抵抗的程度。
所以从那时开始，格鲁就对未来的战争趋势有了某种预感，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大力发展旗下军队的缘故。
在格鲁的预想中，未来的战场核心其实是凡物部队，不过不是普通部队，普通部队不会产生天地游离能量富集状态，也不会让顶级超凡者出现反噬，而是那种万众一心，有着战列战团的顶级军队军团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比如他的幻影神射手，这可是从数千万人中挑选出基础军队，再从基础军队中挑选出精英，然后精英之中更是优选，最后才得了这近十万人，而且便是格鲁都用了数十年的养和训才有这结果。
若是换成别的种族，估计只有那种极为强悍的强战种族才会出现类似的精英部队，而且数量也绝对不可能有他的幻影神射手这么多，所以在过往时，格鲁对于他的幻影神射手还抱着极为自豪的态度，这是他的杀手锏，是他未来持之足以横扫洪荒大陆的底牌，也是这一次他谋求精灵族最高统领权，然后就打算带领部队攻入血战战场，并且还能够战而胜之的凭仗。
而在这精灵之森中，格鲁才是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因为他发现，若是他没有在数十年间训练出这只精锐无比的传奇部队来，那么今天等待他的结局很可能就是战死当场。
因为兽人古兽人军队，他们全员享受着这种精锐核心部队才有的变强与反噬之力。
从格鲁带领军队攻入到精灵之森中，并且歼灭了零散的兽人军队时，格鲁就发现了这些兽人军队的可怕。
他们明明全部都是杂牌军队，但是他们都有一个最为重要的特点，那就是士气值恒定且无限，在与他们作战时，无法以任何手段来削弱他们的士气，不管是歼灭也罢，还是陷阱也罢，又或者是突如其来的突袭也罢，那怕这些兽人已经陷入到了必死之境，那怕他们的人数也落入到了绝对劣势之中，他们也不会有任何迟疑，简单一句话就是，不服就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词汇与句子在兽人军队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那怕是格鲁的军队已经出现在战场上，那种预想中摧枯拉朽的情景也并没有出现，他旗下的军队不得不以血战的姿态杀入精灵之森中，与所遭遇的任何一只兽人部队，不管数量多少，不管其组成成分，那怕是肉眼可见的原本平民，乃至是兽人的妇孺老幼，也会如同疯狗一样大叫着waaagh就冲锋上来，一副不干死你我就自杀的状态。
这实在是让所有格鲁所部的人员暗暗心惊，他们是从未遭遇过类似敌人的，那怕是与深渊恶魔集群的战斗，这些来自下位面无底深渊的恐怖魔物，他们混乱的秉性与混乱的大脑完全无法理喻，但是作为生命的特征之一就是存活，他们也部可能这么疯狂的冲击完全无法战胜的敌人。
兽人军队的这种状态，会让人觉得他们已经被魔法所控制了，他们的思维已经没有了的假象。
但事实上，他们除了这种战争野兽一样的状态以外，也有智慧，也有思维，甚至还会掠夺搜刮财宝以及美女……没错，这一路打过来，光格鲁所部所解救的精灵女性就超过了二十万之多，而她们之所以没有死亡，原因就是她们是作为兽人战利品而被保留下来而已，可以想象，若是没有格鲁出军，精灵王室所部的这些精灵女性，她们的下场估计会非常凄惨。
从进入精灵之森开始，格鲁所带领的军队就与所有遭遇的兽人部队进行着对攻，这大大拖延了格鲁原本预计的进军速度，而在他进入到精灵之森的第三天黄昏时，距离精灵王室逃难所在的边境城还有一天路程时，终于情况有了变化……向着更糟糕的局势发展而去。
精灵王室通过精灵之森残存的魔法迷锁线路，向着整个精灵之森的精灵族发布了以下命令。
第一，精灵王室与兽人高层进行了友好会谈，双方一致决定结成战略同盟。
第二，现有的精灵之森所有精灵武装部队立刻放下武器，向着离他们最近的兽人军队进行接洽，必须要完全听从兽人军队的安排。
第三，精灵王室向着所有精灵所部发出命令，要求他们立刻派遣人员出使兽人族，商量精灵族整体与兽人族联盟事宜。
然后，格鲁气得差点直接向着边境城冲去，先去将所有精灵王室屠杀一空才好。
简单些说，精灵王室投降了，而不管是为了保命也好，还是为了别的目的也好，他们当了带路党，他们将所有精灵全部出卖了，这所谓的与兽人族联盟，其实倒不如说是精灵族成为兽人族的附庸，而且还是那种予取予求，献子献女的奴隶式附庸更合适一些。
就在格鲁所部军队接到了这些信息后，十名军团长立刻就聚集在了格鲁身旁，他们打算询问格鲁接下来的行动，说实话，这样的王室他们压根不想去救。
“……不，必须去救，那怕是救出来后立刻以叛族罪全杀了都必须要救，不然，我们精灵估计就真的四分五裂，真的是完了。”格鲁却立刻反驳道。
然后……
当天夜里，格鲁所部军队星夜行军，终于在凌晨时赶到了边境城。
格鲁手持长弓，亲自带领欢迎神射手，在到达边境城的第一刻。
攻城战立刻开始。
第四十八章 ：青丘
黑色箭矢破空飞袭，在凌晨时分，整个边境城都还处于黑暗与寂静中时，近十万发第一轮箭矢就直接射向了城墙处，这可是近十万名超凡者所射出的箭矢，并且还有着战阵加成，这一轮射击之下，直接就将城墙给射破了。
没错，就是如同攻城锤或者是投石车之类的东西，明明只是箭矢，却射出了炮弹的感觉，一轮之后，战阵正前方的一连片城墙直接被射得了崩塌，所有在箭雨范围内的兽人或者精灵协助军，全部都被这阵箭雨给射成了碎肉。
接着，格鲁旗下的十只军团，其中两只幻影神射手军团居于中央，其余八只近战军团则护卫前后左右，更有两只近战军团作为前锋踏入城中，这两只前锋军团都是手持双手巨剑，身批银白色全身铠，虽然他们并不是类似幻影神射手那样的全员超凡者，却也是身强力壮之辈，个顶个的都是身高两米以上的壮汉。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近战军团并非全员都是精灵族，格鲁领地上除了作为主体的精灵族以外，他还庇护了人类，庇护了亚龙族，庇护了沙灵族等等种族，所以在挑选士兵时，都是优中选优，而非一定要精灵族才行，而相对于别的种族，精灵族其实在肉体上并不占据优势，所以近战军团士兵反倒是别的种族居多，比如人类中身形最为高大者也都可以入选。
这时候，两只近战军团踏入城中，首先消灭的就是箭雨中勉强逃过性命的兽人士兵，或者是精灵协助军，而与此同时，城中的敌人也都回过神来，大量的兽人军队从各处街道，各处房屋中直接涌出，而相对于这些兽人，精灵协助军们就要么磨磨蹭蹭，要么就干脆直接向后逃窜，不过磨磨蹭蹭的那些还好，向后逃窜的精灵协助军直接就被涌出的兽人军队给淹没了。
这些处于战潮的兽人们本就是疯狂无比，面对敌人与战斗时，他们甚至连自己人都可以践踏与屠杀，仅仅只是为了快一点与敌人接战而已，所以当一些皇协军……不是，是精灵协助军打算逃跑时，他们直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给屠杀干净了，这使得剩下的精灵协助军们个个胆寒，不得不跟随上了已经疯狂的兽人士兵们。
若是从高空向下看去，可以看到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的黑点从城中各处涌出，向着崩塌的城墙区域而来，数量是进攻方的数十倍之多。只是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混乱的前冲，既无队列，也无阵势，更没有纪律，在他们冲前时更是将自己的同伴都践踏在了脚下，光是这一轮冲锋就有不知道多少兽人被拥挤践踏而死。
不过即便是乱糟糟的场面，因为人数众多，再加上兽人那疯狂的士气，这些兽人依然表现出了震慑人心的一面，若是换成别的什么部队，比如精灵王室所部的那些军队，估计看到这阵仗直接先就腿软了。
不过很可惜，这些兽人冲锋的却是格鲁的军队。
格鲁最初的领地是一片森林，虽然远不如精灵之森这般富裕，但是对于精灵族来说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一块领地，精灵族中不管是魔法师还是德鲁伊，都有着对植物的各类魔法，那怕是普通精灵族人也都有着植物亲和力，所以在森林之中时，精灵是不愁找不到食物与居住地的。
但是格鲁将其领地从森林搬迁到了一片荒漠中，在那里，他的族人们与大量强大的魔兽战斗，与各个强大的种族战斗，锻炼体魄，雄壮心志，以铁和血来铸就军魂，这使得格鲁所部的精灵们与别的精灵同胞截然不同。
最关键的是，这片荒漠的深处还有一处大型空门，每隔数年时间便会随机连同下位面的某处，可能是无底深渊，可能是巴托地狱，也可能是冥界之类的地点，而每一次这个大型空门开启，格鲁所部就要面对漫山遍野的下位面大军，所以疯狂的人海战术什么的，对于格鲁所部的军队来说几乎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此刻数以十万计的兽人疯狂涌来，前方两只近战军团立刻停下脚步开始转换阵型，从方正队列转化为了两条长条直线阵列，前后两人交错而立，各自都双手持着了手中巨剑。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八只军团页各自行动，两只幻影神射手当即站停，各自举弓对天，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射击，而其余六只后方军团，除了两只军团一左一右拱卫幻影神射手军团以外，其余六只近战军团已经来到了前锋两只巨剑军团身旁。
格鲁所部一共有十只军团，每只军团约莫五万人上下，其中两只军团是身穿黑色长袍的幻影神射手，两只军团是手持巨剑的重装近战军团，另外六只军团则分别是长枪团，双剑游侠团，巨盾兵团，工兵后勤团，医疗兵团，以及单独的魔法兵团。
此刻守卫在幻影神射手军团两侧的分别是工兵后勤团与医疗兵团，而在前方的则是长枪团与巨盾兵团，他们就立在了重剑近战兵团后，然后双剑游侠团分立左右两侧稍后位置，最后则是魔法兵团分散到战列之中进行魔法加持。
这些魔法兵团的士兵大多数都是凡人，他们并不是魔法师，甚至连魔法学徒都不是，不过他们比普通人的精神力更强一些，勉强可以触发随身携带的魔法卷轴，而这时候他们就在撕开魔法卷轴对身旁兵团人员进行魔法加持。
道道魔法灵光闪烁在战场上，而远处的兽人集群已经冲到了约莫两百米距离内，同时在兽人中的超凡者与法系职业们也开始了发威。
这些兽人的超凡者们各自咆哮大吼，这些可不是普通的扯着嗓子大吼，而是属于兽人某些特殊超凡职业者的战技，战嚎，咆哮，英勇吼叫等等，一时间，在出现咆哮声周边的兽人战士们，他们浑身肌肉膨胀，速度更快，身上更是有着了斗气加持。
而兽人的法系大多数是萨满，祭司等等，他们的魔法也大量加持在兽人士兵身上，同时许多的元素生物被召唤了出来，也有一些魔兽，甚至是邪鬼，下位面的恶魔魔鬼等等被召唤出来。
一时间战场上显得群魔乱舞，除了兽人以外，各种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更有许多远程武器，弓弩箭矢，远处城墙上的魔晶大炮，以及许多远程魔法向十只军团倾泻而来。
这十只军团的人员依然沉稳如山，近五十万人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既没有高声喧哗，也没有左右探望，更没有交头接耳，他们唯一的反应就是沉默，沉默面对眼前的一切。
格鲁就站在幻影神射手军团阵列的正前方，他也手持着一把黑木长弓，同样也高举对天，这时候他就说道：“前方阵列，防御射击十连发！”说完，他从腰间箭囊中就抽出了数根箭矢竖在了弓弦上。
格鲁身后的幻影神射手们也是同样动作，只是他们都只是各自抽出了一根箭矢，接着，他们将长弓斜举向前，拉动弓弦将箭矢射击了出去。
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射半空，每一枚箭矢在射出之后都闪烁着微微的黑色斗气，若是不注意去看，甚至可能都看不到这斗气的存在，但是十万发箭矢同时射出，这就成了质变，黑色的箭矢几乎遮蔽了天空，形成了仿佛黑色流风一样的景象，这黑色流风席卷而过，所有远程攻击而来的武器魔法炮弹，在这黑色流风中连一瞬间都没有坚持住，接着，黑色流风撕裂向了地面。
一片片的兽人被直接射烂，那些召唤出来的元素生物与异怪之类同样被射得四分五裂，唯有极少数幸运儿才勉强存活，光这一轮箭矢下来，至少二三十万的兽人被清空。
这还没算，一轮箭矢之后，接着又是一轮，再又是一轮，连续十轮射击之后，战场上肉眼可见区域内的兽人已经零零散散，满地堆彻的都是尸体，从近到远，十只兵团正前方至少万米内已经看不到多少敌人了。
“……真是厉害。”
一个容貌英俊得近乎妖孽的青年，他把玩着一柄金玉权杖，同时用调侃的语气对身后众人说道：“你们精灵族也不是那么没用嘛，你们看，这不是还有厉害的军队吗？”
在这青年身后，精灵族这一代的女王，还有她的王庭大臣们，以及一些高等贵族，林林总总约莫三十多人，他们或面无表情，或面带惧意，或面色恭敬，个个都沉默不言。
这青年随手将这权杖丢在了地上，这是精灵女王的权杖，虽不是什么传承之宝，却代表了精灵王室的尊严，这时候却是连这尊严都被碾在了地上。
这青年就乐呵呵一笑道：“若是这样的弓箭手再多十倍，那我还真会惧怕几分，不过就这么点人，也敢来攻击我兽人一脉？真是找死啊……”
就在这青年说话时，果不其然，从城市中涌出了更多的兽人来，成千上万，数以百万，千万计，仿佛密密麻麻无穷尽一般。
这青年也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一切，他就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战潮啊，真是天助我兽人一脉，没想到新时代的天地居然有了这神助天助一样的特殊际遇，集众就有伟力自生，更有天地大力拱卫，使得高阶超凡无法得意忘形，而这世间除了我兽人可以以战潮完全集众，别的什么种族可以做到？若是早知道有这些，我们兽人一脉早就发动战潮大战潮统一洪荒万族了，那里还有你们这些劣等种族在这里自诩文明啊。”
精灵王室那边的众多精灵都是沉默不语，这时候，就有一名精灵站了出来道：“青丘，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这青年瞟了这精灵一眼道：“旧时代的精灵吗？不好意思，我这人很健忘，你谁啊？”
这名精灵就微微摇头道：“无名小卒罢了，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我就是一个标准的无名小卒。”
“呵呵，也对，一个已经变成看门狗的灵位，在我眼中确实就是无名小卒。”
这名青年忽然伸手向前一夹，一根黑木箭矢就被他夹在了手掌中，然后他前方的房间墙壁才猛的炸裂开来，而与此同时，在兽人狂潮中的高阶超凡们，无论是传奇，半神，乃至是灵位，全部都被这箭矢所攻击，除了这青年以外，传奇一箭就死，半神也都是被射中要害开始垂死挣扎，唯有灵位被重创后化为能量体赶紧逃遁，但是个个都面带惊惧。
在城墙崩塌处，格鲁收回了黑木长弓，他凝视向远方，就与城中宫殿处的英俊青年对望在了一起。
青年手掌一捏，将这黑木箭矢给捏得了粉碎，他就笑着道：“新生代的英豪吗？果然敢攻来，就是有所依仗，那我就更好奇了……你们精灵族有此英豪，居然还跪得这么快？你们就那么喜欢跪下来吗？”
顿时，精灵女王脸色一片赤红，她死死的捏着手指不说话，而那些贵族们也都是面带羞愧，个个都低下头去。
唯有说话的那精灵灵位却是正色说道：“投降这事是我力主的，原因很简单，圣位神灵们必将归来，便是你们将这精灵之森全部占领了又如何，一旦众神归来，你们也只能够退走，与其无意义的死亡，倒不如保留下这性命，等神灵们归来后好侍奉他们。”
“呵呵，软弱者总有软弱的理由，正如卑鄙者总可以将卑鄙赋予高尚的理由那样。”青年微微摇头，然后他就一步一步向半空中走去，仿佛他脚下有着阶梯一般，同时他说道：“至于像我这样的人，膝盖骨太硬了，跪不下来，所以就站直了迎接挑战，或者是迎接死亡更好。”
“你说对吧，精灵族的英豪。”
格鲁虽然相隔这宫殿有着极远距离，但是这段对话他也可以清楚听到，除非他没发现，不然他可以听到这房源上千公里内的一切声音，甚至声波都距离他极远时，他体内的能量就已经将声音信息传递给他了。
这个青年……很厉害。
当下格鲁就说道：“安西路，你为代指挥官，战略不变，清理一切兽人，救出王室成员！”
说完，格鲁也向着天空中迎去。
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有着军阵气机与反噬的时代中，这才是战争的必然过程。
而待到这青年踏空飞天后，精灵女王才低声问道：“他是谁？你似乎对他很熟悉？”
女王所问对象正是刚刚说话的那名精灵灵位，他也是遗族，这时候他就看着天空道：“他是古兽人一脉，十尾天狐的英豪，旧时代人……曾经非常有名。”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别看他外表年轻，但却是名副其实的老不死……他成名于万族大战时，是古兽人一脉中极为有名的大英豪，当初万族大战时可谓出尽了风头，被他打灭形体的圣位神灵至少有三十之多，陨落的也有四五名之多……”
“等一下，你刚刚说的是圣位神灵？”女王惊骇的问道，不单单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没错，就是圣位神灵，这话其实本身就是亵渎，若是众神灵已经回归，打死我都不敢说一个字，但这时却是无妨……他是临圣，相信诸位或多或少都该知道所谓临圣的存在吧，你们许多人以为那不过是妄言，但其实临圣是真实存在的，他就是其中之一……”精灵灵位苦笑着说道。
“他是古兽人一脉中都极为高贵稀有的十尾天狐，有着非常纯正的巨兽血脉，与号称古兽人王族的比蒙巨兽一族都是相当，而他本身更是天赋异禀，在万族大战时期成就了临圣，便是古兽人的圣位神灵对他都是恭敬有加，毕竟临圣成圣，那必然就是高阶圣位，而且传说中他似乎还掌了某件威力极为强大的先天灵宝，不过是什么却不知道，总之他是当时古兽人一脉的最强天骄，没有之一……”
“可是他太过傲慢了，心高气傲得很，明明有着种族庇护，更有着先天灵宝，已经可以升华为高阶圣位，他却想要更多，他想要直接升华为先天圣位，这等傲慢就害死了他，在万族大战的末期，双皇登位战役保发时，他甚至妄图参与这等层次的战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流传下来的传言就是，他在这场战役中魂飞魄散，早该死了才对。”
说到这里，这名灵位也是疑惑，他想了想也不得其然，就继续说道：“总之，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传言，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那就是他当时其实并没有死，但却身受不可逆转的伤势，实力大幅度下降，而在万族大战结束之后，他又傲慢不减，因此被兽人古兽人的圣位神灵联合绞杀，连同种族都被彻底灭族，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十尾天狐这个古兽人种族了，只剩下劣化版的九尾妖狐一族继承其族位，没想到他不但没死，而且还从旧时代中活到了新时代，这真是不可思议。”
女王与别的精灵都在默默深思，这时候其中一个精灵忽然说道：“可是他的实力并没有传说中圣位神灵们的那种伟力啊，之前他虽然可以轻松击败吾族的灵位强者，却也不是碾压之势，会不会他不是您所知道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