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正义的一方

  “俗话说，窃珠者贼，窃国者侯。”拐爷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一个人去污蔑一件事情，世人也许会怀疑这个人话的真假，当所有人去污蔑这个事情，世人便不疑有他，奉为真理，这不是偏见。”拐爷看着我，顿了一顿，说道：“这是规则。”
  “您的意思是，当年磨镜一族的消亡，另有原因？”拐爷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从鼻腔中涌出来。
  “古蜀文明发源于蜀中，与世隔绝，偏安一隅，过的是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生活。”微风吹来，将香烟的烟雾吹斜。
  “我们磨镜一族向来主张和平共处，并且制造镜子，分享给更多的人。”我听着拐爷的讲述，感受到来自几千年前的风土人情。
  “当新的居民涌入蜀中，文明带来了交流，也带来了无休止的争端。本该祥和宁静的大地上，却渐渐生起了贪婪、凶恶和狡诈。”拐爷将吸尽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将带着火星的烟头碾灭。
  “难道他们打起了铜镜的主意？”我看了一眼一旁的柳娘，她还没有醒过来。
  “剩下的，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一群唯利是图的强盗，闯进了我们的家园，还想将磨镜子的技术占为己有，在族谱上记载，那天，烈火烧红了天空。”拐爷说完低下了头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当一个人做错了，那是罪恶，可是，当千万人都做错了，罪恶就成为了正义！
  “所以，并不是因为你们做错了事，只是因为你们拥有了这项能力。”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说这句话，可能我的祖先曾经就站在火堆前，在疯狂的笑着。
  “这不正是世界的规则吗？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抽刀向更弱者。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更弱势的人，将力量施加于身，好彰显出自己的强大。”拐爷平静的讲述着，一语道破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咳咳。”柳娘在一旁咳嗽起来，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
  拐爷起身，走到了柳娘身边。
  “拐爷，怎么是你？”听到这话，柳娘应该已经恢复了神智。
  “柳娘，一切都结束了，你也该回去了。”拐爷将手放在口袋里，眼睛看着远处的天空。
  “张度呢？”柳娘挣扎着起身，一眼看到了我和凌云子坐在这里。
  “我要杀了你们两个！”柳娘一瘸一拐的朝我俩冲过来，眼露凶光，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够了！”柳娘刚走了两步，便被拐爷一手扣住了胳膊。
  “你放开我！这没有你的事！”柳娘疯狂的挣脱着，拐爷的手就像大钳子一般有力，根本挣脱不开。
  “张度死了，是一命还一命，当他杀人的那一天，他就该想到这个结局。”拐爷一只手紧紧的扣着柳娘，一边平静的说道。
  “你滚开！快放开我！”柳娘跪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我和张度是同一族人。”拐爷对柳娘讲道：“都是磨镜族人。”
  “什么？”柳娘听到拐爷的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质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