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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谢医生

  “嗯。”我低声说。
  “以后在方浩的家里面住,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顾封继续不依不饶地说。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顾封本来还想说我什么的,看到我这个反应就没有继续说我了。
  我们所在的那个地方我并不陌生,我以前也去过方浩的那一家别墅。
  在a市比较远的郊区坐落着,那里环境很优美、空气也很好,对于养老以及养病的人来说真的是一块宝地,但是对于我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
  我们到了的时候,方浩站在门外接我,跟顾封一起帮助我搬行李。
  顾封帮我整理好了房间之后说,“你以后就在这里乖乖地,一定要听方浩的话,我会随时打电话来了解情况的。”
  他的语气就像是一个教训孩子的父亲一样。真是莫名其妙,他明明就不是我的父亲,干嘛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顾封拍了一下我的头,又说,“我这几天要出差,不在a市,你要好好的。”
  我答应着,心里面想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天的时间就已经够我心烦了,但是偏偏晚上的时间比白天还要难熬。
  顾封交代完了之后就走了。
  我在方浩的别墅里住下来的第二天,有一个奇怪的老头住了进来其实应该不算是老头吧,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他在他的房间里面收拾整理着,我很好奇,于是就往里面多看了几眼。
  我以为他不会发现的,但是他的感觉很是敏锐,一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马上就转过身子来看着我,“你就是叶小姐吧?”
  “你怎么认识我的?”我对于这个有一点邋里邋遢的大树一点好感都没有,对于他知道我的名字这件事情也有一点不爽。
  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学生,我怎么能够因为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就讨厌一个人了。
  这件事情说出来应该也会被大家嘲笑吧,算了,就被大家嘲笑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方总告诉我的,我以后都会住在这里,请多关照。”说完之后,他伸出了他的右手,试图跟我握手。
  我看了他的手好一会儿,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
  然后再冷冷地回答了一声,“嗯。”
  即使是我的态度很不好,那个男人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牙齿很白,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黝黑了。
  其实他的皮肤也不是很黑,只是因为他的牙齿真的很白,与牙齿对比起来就很黑了。
  跟他寒暄完了之后,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不出来。
  我来到这里之后,根本就不想出来,有空的时候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待着。
  对于我来说,住在哪里根本就没有关系,反正我住哪里脑袋都会疼,也都不会让被人靠近我在的地方。
  感觉自己自从失去了第三个孩子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像动物了,特别是那一种对于自己的领地占有欲极强的动物。自己给自己划定领地,不允许被人侵犯一寸自己的领地。
  我在房间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是睡觉,睡到肚子饿了之后就出去吃饭。
  想要自杀也没什么可能,因为方浩给我安排的那一间房间是经过他严密检查的,里面根本空空的,只有电视以及一张床、被子之类的。
  而且这个房间就在一楼,就算我想要跳下去也不会死掉,想要逃跑也没有可能,因为方浩的家里面也有很多的保镖。
  他雇佣的保镖比顾封的更加强悍,智商也比较高,反正就是警惕性很强。
  我想要去哪里他们就会发现,但是他们不会阻止我行动,只是在我想要离开这一所宅子的时候一直跟在我的后面。
  我甚至可以带着方浩养的那一条贵宾犬出去散步,只不过身后会跟着几个身形强壮的汉子,常常会吸引人们那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所以我现在不是没有自由的,只是这样的自由是一种扭曲的自由。
  不过这样总比一直只能待在一个地方要好,所以尽管很别扭,我还是会偶尔出去散一下步,让自己的脑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我现在头疼的程度已经减轻了不少,因为方浩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点时间跟我聊聊天,偶尔还会讲几个小笑话逗我笑。
  我很感动,因为方浩这种平时冷若冰霜的方浩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再不积极一点可真是对不起他。
  所以,尽管我的头有的时候还是会很疼,让我会产生轻生的想法,但是我都极力地告诉自己不能够这样。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给我的感觉变了,我感觉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一个人,他有空的时候也会来找我聊天,并且他比方浩幽默风趣多了,也很会讲笑话。
  渐渐地,即使我还是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我变得愿意听他讲话,并且在心情稳定的时候还会偶尔露出一个微笑回应他。
  我在方浩的别墅里面住了大概一个月之后,那个男人对我公开了他的身份。
  “叶小姐,其实我跟方浩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是顾总雇来的医生,顾封希望你走出痛苦,所以才来找我。”
  他喝了一杯茶,润了一下喉咙然后说,“我们也经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磨合期了,你没有这么抗拒我了吧,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希望你配合我的治疗,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好意思,谢叔叔,我没有什么病,不需要治疗。”
  其实我知道自己经常头疼其实就是一种病,但是我就是很倔强,我又没与表现出病态,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有病,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有病的人吗?
  他们越是说我有病我就越不想要治疗,想要证明自己是没有病的。
  我可能翻老还童了,越来越爱跟别人较真、跟别人斗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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