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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4章世子撞邪

  谢斐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媳妇儿好像还差点做了这个人容亲王妃,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真是什么便宜都是你霍家人占尽了!”
  霍州十分无辜,表示谢斐这是在无故迁怒“我占你什么便宜了,我这不是羡慕你吗?瞧瞧你夫妻情深儿女双全,再瞧瞧我,心底憋屈到只敢到这里来寻找痛快。”
  谢斐不禁嗤之以鼻“容亲王收敛点这是军营,容亲王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是监军来的,来着办点实事,不要花天酒地要给三军做表率!”
  霍州却摆摆手分外有理“谢将军此言差矣,本王若是不务正业更是向三军证明东寻对此最后一战的决心以及稳操胜券,本王若是围着三军团团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才是会让三军恐慌。
  在这说了本王虽来此监军,可行军打仗的事儿本王也不懂啊,到时候瞎指挥,出现错误怎么办?”
  谢斐心底暗骂皇家人厚颜无耻。
  “容亲王放心,你若真是瞎指挥三军也不会听的。”
  就知道坐享其成,想让你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饱。
  谢斐进来坐下“容亲王你对眼下被大江阻拦去路这事怎么看,可有渡江之策?”
  容亲王苦恼“有三个法子,第一个修桥建路是最可行的法子但也最危险,等桥梁架起三军过桥行至一般对方会放火毁桥,到时候三军根本来不及撤退。
  第二个那就是组建船只,但是要足够让十万大军一起渡过去却不太可行,费事费力更废船只。
  第三便是绕江过去,绕路而行起码有半月的路程,半个月也是足够西齐组建兵马了。”
  谢斐沉吟片刻,也确实有这三个法子了“那依王爷之见是造船呢还是绕路而行?”
  容亲王自己也想了半响,“这种事儿你问我,你不是主将么能不能有点主见?”
  谢斐看着他颇为无语,果然自己就不该听他的鬼话,谢斐在营帐里看了一周没见裴誉“裴誉去哪儿?眼下正急渡江之策他怎么不在。”
  容亲王打着哈欠,语气不见一丝抱歉“裴誉?他看我左拥右抱的嫉妒出去了。”裴誉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神情自若一点急色不见,两个人稳如老狗的表现带动着谢斐自己都不急了。
  “我刚去军中转了一下,你们两个怎么了?”裴誉微有诧异。
  “想过江的法子呢,你有什么建议没?”裴誉坐下来看向了容亲王。
  “这件事你们方才讨论有出结果吗?说来听听。”
  “有,一是造船,二是绕路,现在还没讨论出个结果。”裴誉蹙起眉“修桥这条路就被你们给叉掉了?”
  听到裴誉想修桥谢斐眼前一亮随后暗淡,“修桥是最快点法子但也危险,若是我军将士上了桥,敌军却放火烧桥,于我军可是大为不利。”
  “不过你既说修桥,裴誉有法子了?”
  裴誉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自然,还记得在北城的时候吗,你带的几千人是怎么赢了对面三万山敌军的?”
  谢斐一愣,想起那件事忍不住笑“裴誉,论心黑咱这儿多少人也比不上你,不过你这旧计重施可行吗,你能想到的事情他长孙允会想不到?
  他可不是当年的耶律齐那么好杀,身边也没有齐塔鲁在,这旧计恐怕不容易施展。”
  裴誉淡定喝口茶,“不着急,先把桥搭建好,对方见我们搭桥便只以为我们会通过大桥过江不会另谋出路警惕能放低些。”
  谢斐心道:“这可不一定,谁要是跟你深交了,谁敢对你放心?”
  只是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谢斐也不在说什么,毕竟裴誉给他说的山河社稷图这句话至今言犹在耳。
  “既然如此我这就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开始搭桥争取早日将桥建好。”
  谢斐出了营帐,霍州慢慢站起来走到裴誉身边“你真有法子,这两日我见你情绪不太对,忧心忡忡郁郁寡欢,怎么你对这场仗没有信心?”
  “倒也不是,可能是我庸人自扰了。”
  手里攥着那烫手山芋,裴誉只想赶紧把它扔出去。
  霍州很是不解,他就没见过裴誉苦恼的模样。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拍了拍他肩膀道:“别庸人自扰了,这是咱最后一仗,早点打完回家好老婆孩子热炕头!”
  裴誉淡然一笑,心思并没有轻松多少,昨日墨河传话说是裴琰那小家伙瞧着湖里的莲花开了便要去摘,摘了荷花回去送给娘亲,摘了荷叶回去跟在温婉身后要吃荷叶鸡,在一叶扁舟上在美伦美焕的莲景中差点失足落水淹死。
  小孩儿被人救起来的时候还是恍惚的,在落水的时辰里,墨卫都没有在他身边,幸好那人人多热闹有不少人在湖上泛舟。
  小家伙被救回来回去就得严重的风寒,到现在也才退一点点烧。
  程音去瞧病,远远观望了一眼说他这是邪气侵体,不是一般的风寒。
  “你说琰儿撞邪了?”
  顾阮握着儿子的手,看着他日渐苍白消瘦的脸眼神有些狠厉,她活蹦乱跳可爱端方的儿子一夜之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不是一般的邪。”程音抱臂环胸,“琰儿昨日都哪了,平日有没有什么异常,或是接触过什么人。”
  “昨日他去游湖,失足落水被人救起来回来之后就是这副模样,平日他乖的紧又从来不需要我为他太操心,没有异常。”
  “昨日落水墨卫竟是无一人守在琰儿身边,那这邪撞的真是早有预谋。”
  顾阮昨日便想到了,只是昨日墨卫不曾守在裴琰身边都是事出有因,从游湖开始到被人救起来,其中的发展皆有迹可循,但这过程发展的太顺利。
  若不是程音医术精湛,换了别的大夫也只是说裴琰寒气侵体从而高烧不退。
  要么烧死他,要么烧坏他脑子,就是不想裴琰好。
  “娘亲。”裴琰恢复一些清明,“程姨。”
  声音虚弱有气无力的喊着,嗓子哑的很,像砂石磨过白纸。
  顾阮赶紧看向儿子“琰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娘亲,琰儿好难受。”
  “琰儿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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